“董公？”

    元衍一连喊了数声，面上已大为不悦。

    董弘忙收了神，“小娘也无事？”

    湛君不认得董弘，但见他彬彬文质，年岁又颇，便回：“多谢挂怀，我尚安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那就好……”

    只是难免失神。

    气氛一时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元衍记起昨夜同今晨董弘的古怪来，收敛了神，不作言语，只细细观之。

    董弘到底忍不住，又开问：“敢问小娘名姓？”

    湛君忍不住抬看了一元衍。她心里不大愿，可念着面前这人是辈，不好无礼，便耐着答：“我名云澈，澄之澈。”

    “云澈……”

    董弘看着湛君，无声呢喃着这两字。

    湛君望着前这人，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注视。这须发白的老者睛里似乎藏着一把钩，像是通过湛君这个人，钩住了过往的不可挽留的时光。

    这让湛君觉得不舒服，她觉得疑惑，“我认得他吗？还是他识得我？”

    元衍在心里想，“原来湛君是她的小字。”

    董弘动了动嘴，而后又像是叹了气，最后笑了笑，很是慈地同湛君说话，“这些年过的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湛君已经要皱眉了。

    湛君还未答，董弘便又问，“你不在家里，怎么跑来？你家大人不你的吗？快回家去吧，我叫人送你回家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湛君双一亮，“真的吗？”。

    “董公！”元衍一声急喝，又放缓了音调，慢条斯理：“何意？”

    董弘面不变，“二郎，你是男儿，小娘在室，如何能与你一奔波？”

    此言一，不仅元衍脸变，连张鉴都稍稍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只有湛君丝毫不觉，“真的可以送我回家去吗？我家在……啊！你什么！”湛君怒瞪元衍。

    元衍面无表看着她，“你到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第13章

    湛君要说，“我当然是回家去。”她还没开，元衍已经将她扔到了上。

    湛君受到惊吓，董弘亦是。

    董弘变了脸，疾步上前，攀住了缰绳，质问元衍，“二郎你要什么！”

    元衍夺回了缰绳，要笑不笑：“我倒想问，董公是要什么，特意同我过不去吗？不知哪里得罪。”

    董弘此刻的表实在难看，“二郎！”

    元衍上了，在湛君的惊呼声中挥动鞭，闪电一般掠过众人。

    董弘提着衣摆，跑也要追，声音里几乎有了恐慌，“你不要胡来！二郎！”

    可惜耳畔的风太大。元衍听不到，听到了他也只会问自己，怎样算是胡来？

    /的像疯了一样。

    没有疯，只是纵它的人要发疯。

   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，我待她难还不够好？

    元衍又一鞭狠在上，引颈亢鸣，乘破风之势，万抛于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