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心事重的人，可因为世的缘故，便是有了委屈，也只能憋在心里，不敢叫旁人知。”她叮嘱元衍，“你便是极那女，也要顾虑的青桐的面，她那么小便去了你家，人生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，你要对得起她。”

    “青桐是我的妻，于她我有责任在，我省得的。”元衍拨开拂面的柳枝，又：“实不瞒姨母说，我喜的那女，目前除却姨母这里，置她在谁我都是不放心的，还请姨母多费心。”

    方倩不免要问，“那女，我观之净如琉璃，非营逐之辈，那般品貌，寒微之家绝教养不，她又怎会孤随你至此？”她对元衍实在了解太过，忍不住板起脸来质问：“你莫不是又犯了浑？”

    元衍看着她不说话，等同默认。

    方倩气极了教训：“全是你母亲惯你！才叫你这样无法无天！将来必有你后悔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元衍：“她这件事上，我可从来没后悔过。”

    方倩知奈他不何，也不多费。她知的清楚，他面上谦虚谨慎，里却是个极骄横放肆的，不过是大了知收敛，装的好罢了。

    元衍问：“说起来，她如今怎样，我实是挂牵她，姨母带我去见她。”

    方倩冷声：“你当我这里是什么？幽会之地？我警告你，老实一些。”

    元衍忽然就想起他昨晚的窘状来，方倩再说什么，一个字也没听去。

    方倩连唤了他好几声，他回了神，恍然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模样真叫人瞧不。”方倩蹙着眉，遥望前方，“过了荷塘，再往前五十步，有一院落，她便住那里了，你自行去吧。”说罢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元衍也有些恼怒，无关方倩，只和他与湛君有关，愤愤然将一路边石踢荷塘，“咚”一声，泛起层层涟漪，叠次铺开来。

    第21章

    院前榴静静开落，云彩渐渐染上颜，元衍等来了迟迟归来的湛君。

    在元衍中，她是只白的蝴蝶。

    湛君看见了元衍，她今天很兴，已忘掉了先前诸多的不快，见到元衍时甚至有些雀跃，翻飞着到了他的前。

    她的快乐显而易见，他因她的快乐而愉悦，虽然他不知晓他此刻的快乐因何而起，他只知他快乐。

    “啊，你来啦？”她偏着，笑着说。

    元衍学她歪，一样是笑着，“啊，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湛君就问，“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元衍心里说，瞧呐，这张嘴真叫人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