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上吃饭，青山才找陆令问：“陆哥，你说，我们当警察的意义是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理论上说，这是一份普通的工作，领导安排你啥你就啥，然后领你的工资。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。”陆令认真地给青山解释。

    青山愣住了，他以为陆令哥会给他讲一大堆理想信念之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陆令这么一说，叶文兴也放筷，看着陆令。他知陆令后面一定有话。

    然而，并没有，就这样，一直到吃完饭，陆令也没有说啥。

    饭后，三人照例去档案室看材料。

    这里有看不完的材料。

    青山看不去了。这两天，他接了太多投资被骗的，而且每一个都是损失惨重，但每一个都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“青山，陆哥也是为你好，不要多想了，我们警察能的，其实并不多，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。”叶文兴看青山状态不好，过来安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叶哥我没事……”青山站起来，却又不知去哪里。

    “青山，”陆令最终还是发话了，“问你个事，为什么你爸这么多年，不找个固定的工地上班，而是选择打零工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青山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确实是跟着父亲在工地上过班，但一直都是零工制，工资日结这。

    工地的工人，日结的工人，工资比普通工人要低至少20％，但依然不少人选择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可能是我爸他……”青山突然不知怎么说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知，零工能拿到钱，即便拿不到，大不了白一天，而其他的工人，就不一定了。”陆令，“经侦案件中，有个罪名叫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，你看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发工钱违法吗？”青山前一亮。

    “并不是，构成这个罪名的前提是老板有钱却不发，或者转移财产故意躲着不发。有的老板，项目烂了，他都拿不到钱，你有什么办法？当然，我不是为老板开脱，咱们就说这个况，劳动者怎么办？没有任何办法。”陆令，“你爸肯定是吃过亏，所以从来都是带你打零工，而不是期工那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吗……”青山虽然力壮，但很多事，都被父亲保护得很好。

    “最近看到新闻，有大妈在公共厕所一一地扯走了100多块卫生纸。你说可恨不可恨？”陆令问。

    “那是可恨的。”青山了。

    “一分人，迷恋免费，什么都想要免费的，最终被骗看上，骗也是送他一些免费的东西，他就敢投资，想赚轻松钱。”陆令，“你说，这被骗的，可恨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青山不知怎么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