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老者舒了半气，但显然不是为老林，而是为自己。

    只是，他依然有半气吊着，他知向斌唯一的肋就在女儿上，而这个女儿又实在是闯祸，现在女儿被抓，而且女儿还是命案通缉犯，被抓就意味着领枪，这向斌能忍？

    越是看到向斌平静，老者越是担心。而他还不敢劝。濒临爆发的火山，总比真的爆发的火山好面对一些。

    “本来给她了个新份，现在也用不到了。给你吧。”向斌说着，从一旁拿一个文件袋，扔给了老者。

    “给我我也没有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业务还要一步拓展，总会用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老者把文件袋夹在了腋窝这里，然后试探地问了一句，“那我们走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向斌了，声音依然无比平静。

    老者带着年轻人去了，到了说话方便的地方，年轻人这才说：“向总到底是大事的人，能沉住气。也是，这个事也没办法，他能的也只是接受了，好在向总才40，想要孩也不难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不了解他。”老者担忧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啊？不可能吧，向总会去劫狱？还是报复警察啊？”年轻人吓了一，“要是这样，一定要拦着向总，这太可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他是小孩？”老者反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啊？除了这俩，还有什么？”年轻人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，都不太现实，这事，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帮他，他只能雇人搞，但他现在也被警察盯着。你不了解他，他什么事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才会去。比如说，如果他要救人，真的能把人救来，那他可能会考虑。可是救不来单纯去报复和发绪，他不会这么。”老者还是比较看重这个年轻人，就多解释了两句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了解向斌。向斌考虑问题，还是那句话，就两。

    利益和代价。

    利益足够大，才值得付足够大的代价。

    劫狱？别梦了，再多钱，也没人敢接单。即便在辽东市，向斌也不敢说能拉起这样的队伍。手的人，再忠诚，也都有脑。

    劫狱不行，就只能放弃。向斌女儿很少，自己的事和女儿的事是脱节的，也就是这一年来，他才真的开始了解女儿的事。放弃女儿，对他的事业等，并没有影响。

    报复？

    报复有什么利益？且不说怎么报复，单单是去查到底谁是负责警察都非常困难，而且查的过程中很容易留线索被人逆推。

    如果报复警察有足够大的利益，向斌一定会，警察有什么了不起？

    但现在没有利益，只会引来无尽的麻烦，他不可能这么。

    “那您还担心什么？”年轻人实在是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，好好吧，运气好的话，几个月之后，我们就彻底退休了。”老者最终还是决定不和年轻人说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