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白确实能从宽，而且到了监狱里也能过得相对舒服一。在监狱里，底细清楚、听话、服从命令，慢慢还是可以减刑的。

    “你自诩超脱，你自认为自己不是凡人，你更觉得你与众不同，但最终还是拿弱者开刀、欺负弱者和可怜人，如此行径，和那些靠打打杀杀起家的打手又有什么区别？他们动手控制人是愚蠢，你动脑控制人就是贵了？还有，你真的彻底控制了吗？那个被我们宿舍独臂男拿玻璃瓶袭击的老农，不也轻而易举地替我说话了？不也最终不听控制，去抢那些棋吗？要我说，你还不如他们，他们知自己是棋，你却不知。你只是染了的普通棋罢了，连个所谓的级棋都算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能控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错，大错特错！”陆令大声，“没有人能纵你去你不喜的事！没有人！”

    13号有些懵，陆令这不是认可他的话吗？

    “但是，有人能纵你去你喜的事！你以为你是自由选择的，其实是被人纵的！”

    “那不也是好事吗？我喜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呢？”陆令立刻跟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13号还是沉默了，他说不过陆令。不是说他平低，而是这个境，他肯定说不过陆令。一般警察审讯都会给嫌疑人面，说话不会怼嫌疑人肺，会动之以晓之以理，但陆令不是，陆令就一直在搞13号。

    13号终于有些生气了：“你到底要什么？过来嘲讽我一顿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想说这些……问题是，我问你案相关的事，你也不会说啊……”陆令说这话还有些委屈，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说就别问！把我送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送哪？送监区？不可能啊，从这里离开，你就去了，被送到看守所了，而且还得被隔离。你们隔离基本上就是关禁闭，还不如在这和我聊聊天，你看，我是很健谈的。”陆令，“说真的，生气也是一很不错的绪，你可以记住我的话。等你被隔离，一个人被彻底封锁的时候，你再想想我的话，你会发现有的还是有些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关禁闭，没必要拿这个吓唬我，我不在乎。”13号轻轻抬，看了陆令，神里还是不屑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你确实不怕，也不在乎，”陆令了，“你的需求很低，也没有短期的癖好，去严监区一个月、俩月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陆令知这句话13号不会回复，他接着：“你甚至敢说你不畏惧死亡，敢说自己并不在乎任何事……你啊，真的是个好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嘲讽我，我乐意。”13号直视陆令，“谁说人不能工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陆令认真地了，“有人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13号有些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“《论语·为政》篇说过，‘君不，’意思是君心怀天，不像那样，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。”陆令一字一句地说，“这话是孔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