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令。

    “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学弗洛依德、荣格、阿德勒、弗洛姆、霍尼、斯金纳、罗杰斯、奥尔波特、卡特尔、凯利……”

    “全是外国人？”

    “以后说不定这些名单里有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焦护国了，算是得到了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能给我讲讲嘛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，”焦护国，“不过，我连洋都不是，我更像是洋养的狗。在洋工厂里，隶们也是互相压迫的，有一很完整的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系的。比如说谁要逃跑，其他同屋的人全被罚，而举报逃跑有奖励。”

    “奖励？隶能有啥奖励？”陆令有些不解，“奖励吃的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太多了，奖励你一个女行不行？立了功甚至能安排两三个女人陪你。”焦护国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对于很多人来说，是引力很大的。”陆令似乎听懂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在可能其他任何组织里，供应这样的女人，都是成本很的。但是在这里，只需要一顿饭就行了，人这玩意，控制起来很简单。”焦护国伸手撕扯着自己的，“你看看我们，两天不吃饭会很饿，一天不喝会很渴，两分钟不呼就受不了。除此之外，又受到一堆激素啊、本能控制……现代化的洋工厂，心理学这方面，早就成系了。各红外探测、各枪支，科技和人，双齐，想跑？可笑！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模式，自己人对自己人的压迫，也会很夸张。”陆令想了想，“你说的这一切，我似乎都能想象。只是难以想象，这居然存在于今天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？”焦护国笑了，“国人都傻了！愚蠢！谁说历史是一直前的？宋朝有汉朝开放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懂历史？”陆令问。

    “不懂，”焦护国一变得有些不兴，“以前，在那边，我遇到了一个大学生，学历史的。他很有文化，比我儿多了。我和他认识了一阵，我当时还曾经想过把他救去，但我发现我可能也被怀疑了，我毫不犹豫地把他卖了，换取了更多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“他死了？”陆令追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不过被罚了，惨的。我想，你是不会希望知这个过程的。”焦护国像是笑了笑，但是没有发声音。

    “如果想对付这些，需要什么？”陆令问。

    “需要一支军队。”焦护国，“最好有导弹，不然不太好打。”

    “作战能力这么？”陆令觉有些离谱。

    “他们有很多，都受地方保护啊。”焦护国，“你以为这是门的小足疗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