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，李洪刚陷了思考的状态。

    陆令趁机说：“你应该为你的故人考虑，那才是真正的你。人从来都不是由自己构成的，也许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认为自己是人，但是，其实你很重要，你对我来说，很重要，你对于你的故人来说，也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给我提他们！”李洪刚有些惊恐。

    陆令打听过李洪刚的家人。李洪刚背叛了11年，现在八年多就来了，家人本不知，还在等着他刑满释放。估计，等家人找李洪刚的时候，就再也找不到李洪刚了。

    李洪刚这次被抓，警察通知了家属，家属还很担心，还希望帮李洪刚找律师。但李洪刚早就拒绝了，甚至警方派来的法律援助律师，他都拒绝沟通，就是觉得自己不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更是怕面对自己的家人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，”陆令叹了气，“你把我想要的东西告诉我，我去跟你的故人说，就说当你死了。”

    陆令这算是抛了大招，此时的李洪刚，其实很在意这个事，他真的恨不得家人以为他死了。

    这句话杀伤力极大，李洪刚一瞬间就陷了挣扎中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，是还想继续害人吗？如果你这么想，你的故人会怎么想？”陆令。

    燕雨看了看陆令，生怕陆令搞得太过了，这句话其实不算供，但给了李洪刚太大的压力。陆令已经撬了这么多天，实在是不想再等去了。

    要知，在陆令这些工作之前，李洪刚是对于家人的况不任何理会的。经过这些天的影响，李洪刚已经成功地有了一心的。

    陆令却一不慌，他一直用的是“故人”二字，没有提家人，属于一个文火慢炖的词语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把事都说来，你们能枪毙我吗？”大概过了半分钟，李洪刚才说。

    “只有你把犯罪的罪行全说清楚，法院才能给你公正的判罚。”

    陆令说这句话是真不习惯，以前总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，现在居然要让人家坦白，还得说坦白从严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枪毙我？”李洪刚再次问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跟法官争取，我不会拒绝。”陆令。

    陆令这其实是句废话，但对于李洪刚很有用，这似乎像是陆令赋予了他权力一般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审讯持续的时间，非常久，仅仅是李洪刚讲的一些事，就说了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李洪刚现在的价值观，已经发生了变化。他已经知了什么叫丢人，什么叫羞耻，他把他的所作所为全说了来，就为了能判死刑。

    李洪刚来后大概两周，就了钢厂，从事基础的机床工作。

    机床这东西，难吗？难；容易吗？有人带就容易。

    他们用机床切割圆钢，并且在里面大量黄金行走私，不仅如此，偶尔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混在里面，李洪刚也不知是什么。

    走私的频率非常，基本上一周有两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