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我爸。可疼了。”

    她了个委屈的表，“我现在脚上还有那个伤呢。”

    “怪我？好，怪我。”

    林华难得地笑了，带着一追忆的怅然，“你那个时候还特别倔，痛得脸都变形了还持不哭声来。”

    林岁撇嘴：“那是因为我怕我哭得太大声，你们次该不让我坐自行车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坐在客厅里，用四个小时，回忆了林岁的一整个人生。

    从咿呀学语的孩童，到如今十七岁，即将成年的中生，仿佛一瞬间就大了。

    等睡前，林小玲突然商量着问：“今天妈妈和你睡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从中后，妈妈就很少和自己睡了。

    林岁只怔了一，就毫不犹豫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房间里的那张床不算大，但躺两个瘦小的女人还算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无论是什么，妈和你一起面对。”

    林小玲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，一一拍着她的背，“如果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又笑了，“那对你来说是好事啊，你上就要变成有钱人家的小孩了，想要什么都会有的。”

    林岁沉默了一，问：“妈妈也希望我去当钟家的孩吗？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过得好，妈就兴。”

    林岁闭着，自顾自摇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

    黑暗里，林岁轻声问，“如果我真的不是你的孩，你说你自己的孩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“她会不会比我漂亮，比我聪明，比我优秀，比我懂事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林小玲亲一亲她的额，声音微微颤抖，又很定，“你就是妈妈最好的孩。”

    林岁抱住了林小玲。

    她上的睡衣旧旧的，是洗衣粉的味混着光晒过的味，拼凑独属于妈妈的安心的味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林岁低声说，“以前我经常不懂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林小玲轻声说，“你一直都最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林岁哽咽着说：“那你们能不能……别不要我。”

    林岁很少哭。

    记忆里上一次哭到崩溃，还是在爸爸事那一天。

    她一直比同龄的孩们都要早熟，更能承受生命中的意外和打击，同学因为一次小考失利难受一整晚的时候，她已经收拾起心写一题。

    但这一刻，她把脸藏在枕里，后知后觉的痛袭来，让她哭得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为什么命运是这样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