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。

    梁裕白拿起副驾驶上放着的兔玩偶，脑海里浮现刚才在商场里的景，穿着同样款式校服衬衣的少年少女并排站着，看上去异常的般。

    他的眸沉了来，如坠夜。

    手心缩。

    真般。

    般到。

    他想要掐死她。

    他得不到的东西，也不容许任何人得到。

    好半晌。

    他从车上来。

    单元楼楼就有几只垃圾桶，路过的时候，他顺手就把那只兔玩偶扔垃圾桶里，像是在扔什么污秽似的。也没回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考结束，陆相思开始了漫的暑假假期。

    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，毕业典礼那天晚上，考成绩就来了。陆相思发挥超常，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陆斯珩。

    电话一接通，她便说：“哥哥，我考考得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陆斯珩嗓音着笑，“有多好？”

    陆相思：“特别特别好，爸爸说我这个分数应该能上南大。”

    “能上南大了，确实考得很好，”陆斯珩由衷地为她开心，调侃，“你这是要成为我的小学妹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不想去南大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相思的自我认知平足够，“我这个成绩去南大也没法读我喜的专业，我还不如去别的学校选我自己想学的专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相思想读什么专业？”

    她翻了翻从学校拿回来的择校指南，“我想学广告，但我不知去哪个学校，”她收起本，说，“哥哥，我明天去找你行吗？”

    陆斯珩：“让我帮你挑学校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时间也得有时间。”陆斯珩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。

    得到他的肯定回复，陆相思把择校指南放在床，旋即关灯睡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吃过午饭，陆相思便打车到了陆斯珩住的地方。只是陆斯珩不在，今天是他期末考试最后一天，回家会晚。今天早上他也和陆相思说过。

    因此虽然家里空的，陆相思也没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她把带来的绿豆糕放在冰箱显位置，以便陆斯珩发现。左等右等，等到午两多，她终于撑不过去，沉沉地睡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她了个梦。

    梦里，午后光微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