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晓神变得惨白，盯着林岁晚小小背影，里闪过极其复杂的绪，有愧疚，有懊悔，有愤恨……

    炮仗似的赵华莹此时更是瞬间就炸开话。

    她疯狂又歇斯底地扑过去厮打着白瑞荷，声音尖锐地咒骂：“你这个贱人，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娼妇，教来的女儿也是不知廉耻的贱娼妇！小小年纪就知四勾引男人，自己不要脸地沾惹上了，如今又不顾父兄死活地拍走人，当真是个自私自利，冷血无的畜生！不……，便是畜生都比她一些！这不孝不悌的小娼妇就该不得好死！你这个生了贱人的贱人也合该以死谢罪！”

    白瑞荷柔柔弱弱地挣扎着往林绍年后躲，哭得好不悲戚：“大爷，您是看着昭昭大的，她最是善良不过，绝对不是自私自利的。她与圣上本就两相悦，说好了相守一生，可最后却被圣上辜负了！昭昭本就悲痛绝，再想到还要沦为妾室，她甚至恨不得自尽了去……，我原以为她后来是想开了，却没想到还是不甘心呢。”

    林绍年将白瑞荷护在后，毫无原则主见地喃喃自语：“昭昭从来就善良心，……也确实难为她了。”

    赵华莹闻言，险些要气疯！

    她神扭曲片刻后，转脸也装得气弱起来，似回忆：“当年公主府宴，人人都知那是为撮合太和王氏女而举办的，便是有贵女受邀参加，也都个个低调规矩得，偏偏就只有夕丫装作不懂，自创自弹了一曲《化蝶》，生生抢了所有贵女的风，这才引得太一见倾心！”

    赵华莹直勾勾地看着林绍年，心寒又心酸：“相公，若是只论才相貌，夕丫在京城贵女里其实也算不上样样尖吧，她若是肯老实缩着，谁又能注意到她！她这贵妃之位，明明就是她自己招惹来的！可她如今逃婚了，却连累得阖府遭殃！相公，你心疼你的昭昭，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晚晚！她才只有六岁啊，却要跟着大人一被放北疆了！”

    林绍年对自己四个女都是护关心的，只是其中多寡各有不同而已。

    如今看见父亲手里还着小女儿的牙，林绍年顿时又是愧疚又是心疼，竟抱痛哭：“都是我平日太纵容昭昭了，都是我没教好她，我真是悔啊……！”

    赵华莹跟白瑞荷母女斗了这么多年，刚开始只会被白瑞荷母女的茶言茶语气得大吼大叫。

    到如今竟然也勉学会了以茶攻茶，但到底发挥不算稳定，十多年来从来都是败多赢少！

    今日能大获全胜，主要还是得归功与林岁晚的小牙，以及白瑞荷母女确实不占理。

    不过，白瑞荷到底茶艺更了一大截，此时还想着要扭转局势呢。

    她抬手又恍惚地抚摸着林绍年的脸颊，似支离破碎的晶一般，着泪笑得凄惨：“我这辈只有沦为妾室才能与心上人相守，我的昭昭也同样只有沦为妾室才能与她的心上人相守，呵，呵呵……，老天爷待我们母女真是何其不公呢？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