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她转问老梁，“那天是不是她自己说的，连中都没读完？”老梁嘴里叼着包，把材料送去小办公室，又回到座位上，“老许在里呢，你别嚷嚷了。”罗撇了一嘴，和小董都不声了。

    老梁见张弛从洗手间回来，招呼他，“吃包，还的。”张弛心不好，说不饿，你们吃吧，走到楼时，正见窦方穿过广场，等到一个绿灯，她小跑到了对街。她穿着度到大的薄衣，红通通的，面光着，脚上是及踝靴，好像茸茸的一团红云。

    晚上班后，张弛没急着回家，他走到风的门。

    乔有红不在，窦方和乔浩轩依偎在沙发上，两颗脑袋凑在一起，看手机视频看得迷。

    张弛在门的台阶上磕了磕鞋底。他没穿制服，衬衫外面了件浅的风衣，窦方一时没有认来，才站起，脸又拉来了。“关门了！”她重重地坐回沙发里，丢过来一句。

    “不是没到八吗？”张弛不请自来，走店里，“理发。”

    窦方把手机推给乔浩轩，她拧起眉，“你不是才理过吗，又理？”

    张弛嗯一声，“理得不好，再修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，你等明天红在时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她了。”张弛想到乔有红那个技术就疼，“你替我随便修一修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窦方疑惑的神变得狡黠。她心里哼一声，故意要使坏，“行，我要剪个坑，你别怪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先洗吗？”张弛不等窦方指挥，自己上了楼，在椅上躺来。他看见窦方那张脸俯来，离的很近，好像打量了他的发型，然后又抬起来。“闭。”她说，双手从太上到颈后，她不经意地说：“你这里很，压力太大了？”在他颈后不轻不重地了几，她的手又顺着耳际到了发间，“是不是有冷？”她总算想起来问他。

    张弛闭眸躺着，觉得四肢百骸又失重似的漂浮了起来，绷的神经也舒缓了很多。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飘到了空中，冷看着这躯任人摆布。洗小妹恶行恶状，但是有一双异常温柔灵活的手。她细洁白的手指在他发间游移，挑逗，忽然，她有意无意地碰了他的睫。

    他猝然睁开，看着她。

    窦方无辜地眨眨，两只手停在他肩膀上，“肩膀怎么也这么？”她睫忽闪着，“张啊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，你不？”张弛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张弛镇定地看着窦方，其实心里有张，怕窦方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果然窦方很戒备地瞪起睛，“，我不那个！”

    张弛坐起，说不上是释然还是沮丧。上没来得及的淌得脸上漉漉的，泪一样。他抹了把脸，脑里清醒了些，“对不起，”他说着，走过去拿衣架上的风衣。这让窦方想起了派所那个早上，他在晨光里俯视她的样。然后她又想，他故意折腾了她一晚上，今天还莫名其妙冲她发脾气，真讨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