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吧，就那样。”张弛说，这时廖静从洗手间来，她惊讶地看着越晚越神的彭乐和窦方，“你俩可真行，都是夜猫。”她把包拿在手上，看向张弛，“咱们先走吗？明天还得上班。”于是张弛和廖静先离开了酒吧。地上的雪粒已经消，二人顿时觉得脑一清。“送你回家？”张弛说。廖静转过来搂住他的脖，“去你那吧。”她轻声说，主动去吻他。张弛犹豫了一，他想起来家里没有，廖静在他耳边说：没关系，她可以吃药。张弛不得不承认——其实他此刻非常地空虚，并且他和廖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。更重要的是，他们两人均没有对这段抱太多的期许。于是两人又掉转方向，回了张驰的家。

    第十七章

    次日张弛醒来的时候廖静已经离开了，餐桌上有一杯温的和两个，廖静在家里的确十指不沾，这样的举动已经算非常有心。除此之外家里完全没有她来过的痕迹，连个发丝也没有。也许是前一段经历太过惨痛，这个姑娘在心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极重的防心。张弛在喝的时候，觉得应该跟廖静说什么，斟酌了一会而未果，就穿上羽绒服往单位去了。

    张弛并没有意识到在他家楼发生了一小曲。那时廖静刚刚楼，接到她妈的电话，问她在闺的家里有没有吃早饭，廖静胡扯了一通，走小区门的药店，叫店员拿一盒避药。罗则在跟另一个店员打听卵巢保养的药方。“静静？”罗打量着廖静，假装没看见她手里的避药，“不舒服啊？”廖静把药悄悄包里，敷衍了她几句。“我们办公室小张好像住在这。”罗往小区里张望了一，有不确定的样。廖静觉得这个罗简直是讨厌至极，“罗，不上班去？”“去呀。静静，不舒服就请假，别撑着。”

    张弛到了办公室，觉罗不时往自己脸上一瞟，那古怪的表。但她向来如此，张弛早就习惯成自然了。没过两天张弛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，是廖静的妈约他吃饭。张弛有些摸不着脑。廖母约的是离单位比较远，属于无人问津的一个小馆。张弛叫了声阿姨，对方颇客气，“小张，你坐。”张弛刚坐来，廖母就发问了，“你和静静在谈恋吗？”

    张弛听到这个问题，已经不算意外了。他俩的事廖静是瞒着她妈的，但是这个县城非常小，也许从这个馆一门，就能撞到好几个熟人。他没有否认，“对，阿姨。”

    “是好事，为什么要瞒着大人呢？”

    这个张弛也无从答起了。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，张弛没有看菜单，他看廖母那挑剔的脸，估计她也难咽，“两杯茶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和静静的爸爸本来不太看好你们两个，因为你年纪比较轻，也不是本地人，你父母是什么的，经济条件怎么样，我们都还不太了解。现在听说你和静静的很好，那我们大人的也不会涉。但第一次见面我就讲清楚了，静静以后要调去市里的单位，你自己的工作调动，有什么计划吗？我和静静的爸爸是很开明的，不讲农村那一，市里的房我们都看好了，但是要买的话，还是两家一起选，一起钱，男女平等，彼此分摊，也是应该的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张弛尽量对廖母保持着一尊敬的吻，“阿姨，你说这些，廖静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约你吃饭，静静不知。但我一个妈妈的，过问一女儿和婚姻的事，不过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