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方皱着眉，“你们领导发现你跑了，不得挨批评啊？”

    张弛笑了笑，“没看天气预报吗？今晚还有雪，扫也是白扫。”

    窦方“哦”一声。

    张弛又告诉她，他回来这几天一直在值夜班，年节假时喝酒闹事的人多，单位里老张犯胃病了，老梁也请了假。还得熬夜查酒驾，他指了指衣领，“这防寒服是警队发的，穿了好几天了。今晚谁叫我也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窦方低踢了一路边的雪，“说这个嘛啊？”也不知是真是假，在这里卖惨，“我要去洗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有洗衣机，去我那洗吧。”张弛跟她提议。窦方还想摆摆架，说她可不想拎着一大篮衣服走那么远。“洗衣房好像没开门。”窦方有怀疑，“真的吗？”张弛已经把洗衣篮接了过来，“走吧。”窦方不由自主跟上去，张弛一转，她才发现他背后印着很大的“警察police”的字样。张弛平时来打球都会特意换过衣服，好冒充男大学生，今天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窦方心想：他八成是特地在等我。她的脸由转晴，脚步也变成一蹦三。

    到了家，张弛问窦方会不会用他家的洗衣机，窦方说不会，张弛便自己把洗衣篮拎去台，窦方已经坐在沙发上懒得动了，伸着脖对台嚷：“你替我把衣服扔去，先放，我过一会去。”张弛发现那堆床单被罩里还卷着两件衣，估计窦方自己也忘了，他拎在手上问她：“这个呢？”

    窦方拖鞋都来不及穿，光着脚火速跑过来，一把将衣抢过去藏在背后，“我自己洗。”睛胡搜寻着，“有洗衣和皂吗？”张弛把成一团的衣从窦方手里扔到旁边，他的手没收回来，还停在窦方的腰上，把她往前拖近了，“等一会再洗吧，你急吗？”

    张弛防寒服里是淡蓝的制式衬衣，没打领带，窦方扣了一他的衣扣，“不是你叫我来洗衣服的啊？”

    张弛想起来，“你上回有件衣落在这了，在柜里。”

    “哪回？”窦方脸上有迷糊，她推着张弛卧室，“你快找给我，我一起拿走。”

    张弛一展胳膊，搂住窦方肩膀，两人一起坐在床垫上。窦方凌晨跑去车站，这段时间又住在宿舍，他猜测她是和彭乐掰了，但他没提这茬。张弛看着窦方，用一不经意的语气，“要不，先放着吧，你可以再拿几件衣服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切，我就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真的，反正就我一个人，房间都空着。”

    窦方不愿意，她怕吴萍找上门来。一想到吴萍，她的心都不好了，窦方忙把心思转开，她告诉了张弛自己要和跃合伙创业，还免费获赠一两居室，“我也是半个老板呢。”张弛笑着说，那你是了不起的。窦方嘿嘿一笑，把张弛的腰抱住，脸靠在他前。“你怎么不给我发信息？”她兴过了，开始挑刺。

    “打字太麻烦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