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弛合她憧憬了一，“那我就给你当助理去，天天盯着你，谁占你便宜我就揍他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拍吻戏呢？”窦方的想法很大胆，“床戏呢？”

    “吻戏可以，床戏的话，你还是趁早别了吧。”

    窦方嘿嘿一笑，两人靠在一起坐在船，天气不冷，海上也没有手机信号，只能瞎聊。但窦方聊得津津有味，“你小时候在海里游过泳没？”张弛说没有，窦方说她天天泡在海里，“晒得雀黑，我们从来不去游泳馆。但我会溜冰，我溜得可好了。”“没跟人撞过吗？”“有……”窦方把脑袋靠在张弛的肩膀，接着又蹭他怀里，张弛有一阵觉得她睡着了。

    开始网捕鱼的时候所有人都异常张，收网时更是激烈如同打仗。三个观光客知自己只会碍手碍脚，只在远围观。渔网连海的腥咸一起搅了上来，直往鼻里钻，张弛觉得自己掉了一个陈年的大酱缸，跃和窦方手慌脚地把镜打开，借着摇晃的桅灯拍了一段，窦方再回看时，发现自己发被打得哒哒，神惊慌得如同被警灯照到的越狱犯，五官飞，毫无可言。跃说:“你不重要，关键是拍捕鱼的过程。”窦方闷闷不乐，跃又看了看视频，“还可以啊，难你还想跟明星比？”窦方把手机怼到他手里，“你自己拍吧。”张弛拉了一窦方的手，说：“我和跃拍，你去旁边休息一会吧。”

    渔船返航的时候，已经凌晨了，窦方被舱室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，和张弛坐在狭窄的甲板上。桅灯黄的光刺透了雾，投到很远的漆黑海面上，窦方看了一手机，还是没有信号。她那贫乏的地理知识也让她完全猜不到自己到底何方。窦方忽然说：“你带份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带了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要带啊，万一被什么韩国或者日本的海警抓了，你可能会被单位开除的。”窦方转看张弛，“你不怕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窦方挪过去，坐张弛怀里，他从后面搂着她。窦方总喜胡思想，“如果我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就好了，那样我很早就会认识你。你会喜上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会差好几级吧？你那时候应该还在红领巾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假如啊。假如我就在你的隔班，你会喜上我吧？”

    “假如的话，肯定会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没胡可雯的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被老师发现咱俩早恋呢？”

    “成绩好的话，没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得给我辅导功课，说不定我会考上大学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上大学的话，也许别人会说我没有学历，只会洗和卖鱼，不上你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