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？”老李站起。

    张弛抬脚就走。老李反而担心起来，在后嚷了一句，“你可千万不要去找吴萍！”

    张弛了楼，原本有人在楼梯间说话，抬看见张驰，也不约而同闭上了嘴。显然吴萍的文章已经传遍了整个办公楼。他此刻对于异样的目光已经可以到熟视无睹，到街上后，张弛打了个电话给窦方，窦方没有接，他叫了辆租，来到窦方家，在门上敲了一会，里也没有人。有个老大爷拎着菜上楼，说：“方方早上骑电瓶车走了。”老大爷的语气慢条斯理，这个老旧小区信息还比较闭，大约没几个大爷大妈会对网上的信息特别兴趣。张弛又折返到了楼。他等了一会，看见窦方骑着电瓶车，在路上越来越近，接近小区门是一段上坡路，她来，低推着车走小区，然后打开车库咯吱作响的卷帘门。

    “你早上又去送货？”张弛跟车库里去。

    窦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，把车充上电，她愣了一会，才看见张弛。她好像给他吓了一似的，有手足无措。她的有，不知是哭过，还是因为没睡够觉。“跃一回家就睡得跟死猪一样，电话怎么都打不通。”窦方没打采地说，车库里还有几箱生鲜，“上午不送，鱼和虾都死了，会被退货的。”窦方今天没有跟他撒的心，她搬过来一个小扎，坐来打包。

    张弛拦住窦方的手——换成平时，他会主动帮她把活都了，或者逗她两句，给她鼓励，不过今天他也没什么绪。“别这个了，”张弛有些心烦，“我觉得你这个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窦方总好像憋着一气，“我除了这个，什么都不会。”

    张弛也有气，“你这几箱货多少钱，我都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千块，不对，一万块，你买吗？”窦方翻了一睛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给你转。”

    窦方立即把他的手机抢过来，捎带瞟了一，张弛的微信钱包里本只有两百块钱嘛，“真能装。”她想起了当初张弛钱包里仅有的那两百块，没忍住一笑容，人也就有犯懒。其实刚才她在送货的路上险些跟汽车迎面撞上，到现在还心有余悸。但她嘴上逞，“我们账号涨了几十个粉丝呢，最近订单也多了。我在网上听了创业导师的讲座，说六个月，肯定是亏钱的，但是等咬牙持过这半年，以后就能躺着赚钱了，你信不信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创业导师是缅北来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等着瞧好了。”窦方悄悄在张弛微信界面瞟了一。张弛在来的路上就把和老梁的信息删除了，窦方从他脸上也没有观察到任何异常，她暗自庆幸，把他的手机自己仔兜，“手机没收了。”随即又意识到不对，问他怎么没上班，张弛随说：昨晚没休息好，今天请假了。他要替窦方把剩的活完，窦方却靠在了他上，“我好难受，”她闭着睛，疲惫袭击而来，“你陪我去睡觉。”“这些海鲜怎么办？”窦方琢磨了一瞬，她勉睁开，看见那些之前还耀武扬威、活蹦的虾蟹渐渐变得神萎靡，“自己煮了吃呗。反正跃也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