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佳说：“跃和老秦让我想起一句诗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什么诗？”

    “鸳鸳相抱何时了，鸯在一旁看闹。”

    跃和秦栋林面面相觑，彼此尴尬不已。跃说：“哎，别说这个，我们男的不开这玩笑哈。”

    邢佳也有拗劲，跃已经声明自己绝非基佬（虽然秦栋林的取向暂时存疑），邢佳却好像故意跟他作对，一个劲地开起秦二人的玩笑，最后又提议跃和秦栋林脆在网上炒炒cp，肯定能带动销量，“不过你俩最好都去稍微整个容，尤其是跃。”跃勉辩解：“现在就行我这样的单，别人都说我像韩国人呢。”邢佳仿佛猪油蒙了心，又对苏昊笑嘻嘻地说：“对了，跟你讲件特别搞笑的事，跃追过我们宿舍每个女生，每一个，”她调，“包括窦方。不过，所有人都把他拒绝了。”然后她又盖弥彰地加上一句，“但没有我哈。”

    跃的脸上架不住了，这烤腰变冷了简直臭难当。他立即报复：“对了，邢佳和窦方跟同一个人过对象，搞不搞笑？”

    邢佳右手边是苏昊，左手边是张弛，几乎条件反般，邢佳一副莫名其妙的表，“你胡说什么啊？我跟张弛就见过几面好吧。”

    跃抓着签，更加莫名其妙，“谁说张弛了？我说的是彭乐，你俩不都跟彭乐搞过对象哈？”

    邢佳脸上一阵阵，她神严峻地说，“彭乐劈，我早就跟他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肯定说的是彭乐啊，关张弛什么事？”跃嘀咕着，还想乘胜追击一把，“你那么激动，该不会被我戳中了心事，贼心虚吧？”

    邢佳和窦方一起痛骂他嘴贱：“你有病吧？”

    跃的本意只是稍微报复邢佳一，谁知效果大大超预期，在座两位女士同时对他横眉冷对，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。这顿饭简直是各话不投机，还好公司资，否则碍于面买单的那位肯定要饮恨终。潦草地结束了聚餐，跃要秦栋林陪他把货车开会仓库，秦栋林不肯，“我自行车怎么办？你自己回去吧，仓库里没鬼。”跃不满，“靠，吃饭时一个比一个积极，活时都跑没影了！”显然他对邢佳落他面的事还耿耿于怀。窦方则幸灾乐祸，主动邀请苏昊和邢佳，“送你们回学校吗？”邢佳想要谢绝，见苏昊喝得脚步踉跄，只好扶着他了张弛的车。

    从学校来，街上已经人踪全无，路灯的光幽红发暗，窦方发现这段路上的灯全都换成了古代灯笼的样式，璎珞则绕成复杂的中国结。窦方说：“好像鬼片啊。”张弛也抬看了一，说是有土。“没有你家那个塑料拉土。我能?s?把它拆了吗？”张弛说：“拆吧，房东应该没意见。”窦方把车窗打开，腥咸的海风钻鼻孔，窦方扶着颏，望着海上的浮光掠影，有艘货的桅灯在海雾中闪烁。窦方说：“我以后想去日本，日本的雪糕好吃。”

    张弛一只手握住她的，挲着她的手指，“有时间就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