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闻到昨夜难得安稳的梦中，那样若有若无的清苦香气。

    似是彻底消散的空气中了。

    顾菀拧起眉，莫名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第13章 第十三章（修）

    ◎上蓄着一汪鲜红，和睑间的红痣相映◎

    这一句轻叹落在琥珀耳中，便成了顾菀因为自个儿晚起、未能去服侍老夫人而忧伤。

    她急急地上去安顾菀：“小不必忧伤，您昨个儿才受了惊，老夫人还特意说要您好生歇息，最近不必去侍奉了呢。”

    顾菀闻言一笑，只让琥珀去传早膳来。

    “记着，要特意要一些清淡的膳，只说我昨夜没睡好，没什么胃。”

    琥珀应，琉璃则带领着剩的侍女们，为顾菀洗漱更衣。

    顾菀神虚弱，目光浅淡地盯着面中的自己。

    哪怕老夫人不提，她也会以受惊难安、夜不能寐为由，向老夫人告几日假的，再顺便请求老夫人多请太医。膳房那儿也要熬着她的苦药，让过路的每个人都能闻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，惊一事，就能被老夫人顺理成章地再拿起来，作为向蓝氏问责的一柄利剑

    昨日观老夫人看郭妈妈的神，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鱼，顾菀的心里就明白了些：老夫人和苏妈妈动作迅速，已然是抓住了郭妈妈的小辫，只等着找到时机发作。

    那她就将此事作为老夫人发难的机会，顺便也躲个清净，只在旁边看闹便是。

    到底是辈间的事，且又关乎掌家权利。老夫人教训蓝氏是理所应当，但她一个庶女掺在里面，传去就不大好了。

    安安静静喝完一碗山药粥，顾菀将目光落在了顾芊昨夜带来的话本之上。

    琥珀立刻就明白了顾菀的意思，张罗着将一张躺椅搬到后小园里的屋廊，又准备了许多果茶，最后再将顾菀好生扶到躺椅上，为顾菀盖上一层茸茸的薄被，既轻巧又和。

    “小，您好生歇息，若有人来打扰，我只说小还在卧床歇息，不叫人来。”琥珀笑容甜甜。

    “好，你有心了。正好今日闲暇，你与琉璃有空，也可以松快松快。”顾菀也跟着甜笑起来：“反正有祖母在呢，也不用咱们去应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