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一份求疏？”靖北王妃见顾菀目光仍然落在偏殿上，就开：“若是如此，那便不必陪着我, 同屿儿一起去写一份便好。”

    顾菀轻笑着摇摇：“王妃误会了，不过是我未曾见过，所以好奇多看了几。”

    “况且，我也……不用求夫求的。”

    “顾小这样说, 难不成是已经有了心上人、定了亲事？”靖北王妃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已经差不离了。”顾菀抬望向靖北王妃，中有清凌凌羞的笑意：“我以为……王妃是知的。”

    靖北王妃微微顿了一。

    她自然是知的。可便在知是肃王后, 她便更想争取一——从她自己看, 自家儿除了脸和份之外, 样样都是胜过肃王的。将来的婆母和小姑是她和宝儿, 自然不会刁难顾菀, 反而会万分和气尊重。

    而从顾菀的角度看，靖北王妃就怕顾菀少不更事，喜上了肃王的脸，就将整颗心了去。她是过来人，知女嫁人，最重要的不是夫君的样貌，而是夫君的品行。只要夫君端正上，肯尊妻疼妻，别的官位婆母，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可端正上，分明哪个字都和肃王沾不上边。

    顾菀是个好姑娘，靖北王妃是不愿她一朝脑，嫁错了人，踏了火坑里面。

    ——即便顾菀不喜屿儿也无妨，她能为顾菀挑许多好儿郎，总比肃王要好。

    虽然康说，肃王最近认真了些，但仍旧改变不了其在靖北王妃心中的印象：只怕肃王是一时的假装，婚后就重新暴了本，四游手好闲的。说不准还要变得风，像老亲王一样，纳了不知多少侧妃侍妾回来。

    那顾菀到时候该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镇国公府那副空虚模样，瞧着也不像能为顾菀撑腰的。

    而她与顾菀素无血缘亲戚关系，就连那救命之恩，也不能过于宣扬去。

    若顾菀婚后遭受了委屈，她是没有理由手旁人的家事的。

    靖北王妃惶惶然想着，不自觉握了顾菀的手。

    “顾小……是说肃王么？”她压低了声音，缓缓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中。

    好像说得这样轻而慢，就能让顾菀对她摇，否认掉这句话。

    王妃地盯着顾菀。

    她看着顾菀的瞳，在听到“肃王”二字时，像涌一泓秋，变得明亮温柔起来，面上的神亦不自觉地柔了几分，上了一层浅浅的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