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上的。”顾菀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木掌柜再次谢后并不多停留，着帕就行礼告退，利落地了镇国公府。

    临走前，她向顾菀保证：“乡主放心，民女一定会在乡主成婚前，将肃王府布置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，木掌柜倏尔一笑：“今日见了乡主，民女只觉得乡主不但生得丽，也是格外温厚，被赐婚给肃王殿，当真是肃王殿的福气了。”‘

    琉璃送了木掌柜门，而后喜喜地了门，将一个鼓鼓的荷包掏，说要和琥珀、珍珠、珊瑚平分。

    “婢还是第一回 听见有人说，乡主嫁给肃王，是肃王的福气。”琥珀劝了尚有孩心的琉璃，转对顾菀笑。

    不旁人心里怎样想，在面上，定然都是说镇国公府好运气、顾菀得了上天垂怜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顾菀用手轻轻托着，有些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她方才能觉得到，木掌柜言行恭敬、举止得、退得宜，但总是在她垂首望着册纸的时候，抬起目光轻轻地打量着她。

    那目光中，并没有顾菀常见的不屑、暗讽、这样的恶意，也没有半初见的好奇意味。

    反倒像是……辈在看第一回 见到的小辈。

    有虽然还比较生分，但已经控制不住地想亲近起来的觉。

    真是……有奇怪呢。

    还未曾等顾菀究去，珍珠就来了：“乡主，国公爷从平安伯府回来了，在外想请您一起共用午膳呢。”

    自从顾菀从老夫人的寿梧园中搬，住到修缮好的幽兰院里，镇国公的往来讨好就更加频繁了。毕竟从前还怕惊扰到老夫人，如今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。

    顾菀拿起一旁的账本，漫不经心：“你同他说，说今日他去赴宴问累了，我正好也陪着太后娘娘说了许多话，又要对府中八月的账目，不若今日彼此好好歇息歇息，等明日再好好绪一叙话。”

    镇国公如今要捧着她，那她就不必客气，只踩敷衍便好。

    珍珠应了去。

    琉璃同大家分完木掌柜的赏赐，一直站在门。此刻，她的目光掠过院里，神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等到院中的人稍稍散去，房中也只有顾菀与琥珀，琉璃才阖上房门，对顾菀说起：“乡主，婢瞧着，新分来咱们幽兰院杂役的那个儿，有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顾菀搬来幽兰院，院变大了，自然也要多多添置人手。虽说如今是顾菀家，琉璃却怕混来有异心的人，仍是时刻观察着。

    “婢原先对她的印象不错，是个年纪轻、事利落，还有一嗓像鸟啼一样的声音，说话唱歌都好听。但是每每想起那儿的脸，婢就一时觉得清秀，一时觉得艳。”琉璃定声：“方才婢在门前看院中诸人，国公爷到来时，旁人都是行了礼自去事。惟有儿一开始行礼时不在，后又冒来扫国公爷脚前面早就扫过的地。”

    “婢觉得不大对劲，仔细看了看，就看儿抿了胭脂、抹了腮红，发髻上还了一朵新鲜的小，看上去甚为好看——这就让婢想起来，先前觉得她好看的时候，都是在国公爷来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琥珀在一旁听了，面不由得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