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怕不行，偷偷地将单送给镇国公府的老夫人看一看，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谢锦安仔细想了想，敛起眉，低低应了一句好。

    心中在那一瞬想了许多的画面场景，最后竟是弯浅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要成亲了，人倒是变傻了。”太后眉带笑地轻斥一句，旋即让谢锦安请安告退，同时不忘嘱咐：“你若是想那日英俊地骑去接纯，可要照太医的叮嘱上药才行。”

    靖北王妃也顺势告退：“臣妇要去备一备给莞娘的嫁妆，便不扰太后安宁了。”

    镇国公府中，顾菀亦与老夫人、镇国公提起嫁妆之事。

    老夫人看着单觉得甚好，抬却看见自家儿面略有苍白，额上甚至有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“父亲觉得不好吗？”顾菀对着镇国公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镇国公第一时间未曾答话，只觉得是自己，不由得从到尾仔细瞧了一遍嫁妆单。

    陪嫁的珠宝、服饰、床被、生活并一众车俱是类齐全而繁多，镇国公府咬一咬牙也是能拿来的。可其中，还有五间京城铺并占了镇国公府田产近一半的田契……这可都是如今镇国公府项的梁呀。

    若是都给了去，往后逢年过节的贺礼，怎么？

    “不是不好，只是这铺和田契……”镇国公向着顾菀陪笑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查询了先帝时乡君最低的嫁妆旧例，再顾着府上减了许多列来的。”顾菀怅然叹气。

    言之意便是：这已经比六品乡君最低的嫁妆还少了，若是想省减，那镇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？

    “菀丫真是勤俭。”老夫人不由得和蔼笑：“要是再添补上一些田契，也是无妨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顾菀就望着镇国公隐隐透青紫的面庞，角笑。

    她对账时就察觉来了，田契铺方面账目瞧着是好的，可较之老镇国公在时，无知无觉间就少了不少。想来是镇国公府运作困难，卖了不少田产铺维持面，又怕老夫人知，所以未曾给老夫人完整的账目对比。但镇国公又思量顾菀年轻，瞧不来，所以让家送了完整账目。

    她这个父亲，一边勉力维持国公府，一边钻营地毫无效果……当真是失败无用呀。

    顾菀摇首拒绝了老夫人，将殿中省送来的礼书单递给镇国公：“况且女儿列单时，参照了殿中省送来的礼书，照着一半多列的。”

    嫁皇室，嫁妆肯定是不能比皇家的彩礼多，让人觉得皇上吝啬，也不能到不了皇家彩礼的一半儿，让皇上觉得臣仗着好女儿不恭不敬了，一半多倒是正好的。

    镇国公嘴角透着艰难的笑意，几乎僵地不能动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他才笑：“既然母亲和菀儿都觉得好，那就这样办罢。”

    旋即在心里思量：蓝氏的嫁妆是不是还有许多没填呢？看来最近要同蓝氏和些，支撑起府中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