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坏罢，柔安帮哀家着那一小分的务，也算得力。”太后微笑着，忽然似想到了什么，笑意淡了些：“皇上觉得德妃与淑妃着务，并不得用？”

    “皇后今早在清思殿后殿过去了，可想而知越来越差了，往后儿臣并不打算让皇后再掌务。”皇上淡声：“至于德妃与淑妃……虽母后觉得是初掌务、观念不合的小事，未曾与儿臣说过，但儿臣也知，她们二人已有三回为了一件小事来烦扰母后。”

    “儿臣当时分务，就是不让母后为此烦心，她们既然不到，那就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便如当初卸了皇后手上的权那样，皇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，云淡风轻提走了暂掌权的德妃与淑妃。

    “皇上不放心她们，换掉也是无所谓的。”太后亦不在意此事，所担心的另有方面：“只是四妃之中，贵妃无人，贤妃久病，后中已无人手帮衬哀家了。即便是从公主中选，中待在字闺中的，除了柔安，尚有两位，可都是十岁的年纪，还贪玩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柔安有了经验，这回也可多放些权给她。而母后曾多次称赞康，康的沉稳儿臣亦是看在中，让康帮衬也无不可。至于后妃——洛修仪自诞四皇后，未曾晋位，那朕就提她为昭仪，待遇如四妃，协助母妃。”皇上心念一动，一双龙定在顾菀上。

    “至于剩的务，依着儿臣看，予肃王妃来打理，再好不过。”皇上轻笑声：“朕记得民间不皆是这样——一旦儿媳妇门，婆婆就要将掌家权予儿媳妇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皇中要特殊些，皇后一般不会移权柄，即便要移，也该是给太妃。

    于是，说完这话，皇上就在不动声地打量顾菀，神中带上了一份沉积而来的帝王威压，尖锐又无形，能让被看着的人不由两战战、不敢作假。

    顾菀的面亦白了两分，不过尚且维持着镇定稳重，更兼有一分不可置信，动作急切又不失礼数地向皇上行礼：“回皇上，儿媳年纪轻，起事来总有些手忙脚，安排好肃王府的一切，已然是不易，怎有能力与资格帮衬皇祖母理务？”

    她言辞恳切，语意真诚，令皇上一就能看，她是在郑重地推辞，而非以退为的谦和之词。

    “朕先前在外听着，你将肃王府得甚好，皇不过是比肃王府大了一儿，事务是大差不差的，你能安排好肃王府，则必定能安排好皇的分事务。”皇上此事的笑意中带了真心与认同，吻近似鼓励的命令。

    时间急，务的确缺人协助，还不能是柔安那样耳偏的小丫。皇上看重顾菀与自己、太后相时的细心观察、退得宜，说起肃王府中事务使的得心应手，还有方才威压之仍然能够维持礼数的沉静端庄。且肃王府中仆众不多、没有姬妾，事务自然也好理许多。

    肃王妃虽外表瞧着丽柔，但比起柔安，自更有威严，算是难得合适的人选了。

    太后闻言自然兴：顾菀这个肃王妃，是她亲自旨赐的婚，当时也有那么一的风言风语，说她老糊涂了，竟随着肃王胡闹，赐个外貌艳，看着就是个狐媚的庶女给王爷正妃。

    若顾菀得了皇上的恩旨，协助务，那就相当于给当初说酸话的那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，也是增添了她的颜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