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买，是觉得陆璘会喜。

    二两银，陆家其他人也许无所谓，但她却是很在意的，这钱放在安陆，能给她和爷爷过三四个月。

    京师自半夜开始戒严，停所有婚事嫁娶、所有歌舞娱乐，禁红灯红衣

    绿绮说：“公是不是记岔了，我只记得之前是齐王送了公一只黄宝石，公让我收的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很久，终究还是从上拿所有的铜钱，又凑了一两碎银，将老渔翁买了来。

    施菀说：“你要是不嫌弃，那就放在你这儿吧。”

    先叫了绿绮，和她：“红豆糕就两，我都买了，你看有你喜的那吗？”说着将吃递给她，“还有几样别的，我见好看就都买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只。”陆璘说。

    施菀没想要这样贵重的回礼，更不想要什么她不认识的齐王的东西，但她不知怎么推却，而绿绮已将宝石递给她，说：“这宝石质地好，少夫人镶个项链或是镶个簪，都好看。”

    施菀朝陆璘：“有个卖人偶的老伯，东西卖得差不多了，非要把这渔翁卖我，我推脱不过，又见它便宜，就买了，但我房里放着似乎不合适，不知夫君要不要。”说着，将装着人偶的盒拿来，替他将盖揭开。

    她疑惑地睁躺了一会儿，又睡着。

    说完，站了片刻，又说：“夜了，夫君早些歇息，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绿绮说：“那我拿走了，去问问轻弦吃不吃。”说着便拿了糕去。

    陆璘又将那渔翁看了，：“那我便收了，只是我似乎没有合适的回礼。”

    陆璘不由笑了起来，看着渔翁：“如今七夕夜的玩意儿都卖得这样新巧了？你运气倒不错，能碰见。”

直捋着自己的胡，神态可掬，颇有一怡然自得的样。

    才到疏桐院，她便听到清舒阁那边传来动静，知是陆璘回来了，时间刚刚好。

    手上的宝石，既觉得手，又觉得自己是该喜的：不怎么说，也是他送的。

    而且她也想，他心不好，如果将这木偶人放在书桌上，烦闷劳顿中一抬便能看到，是不是会舒心很多呢？

    施菀正要说不用，陆璘想了想，唤来了绿绮，“之前我是不是收了一只绿宝石？你把它拿来吧。”

    隔天才知，前夜皇帝驾崩了。

    朦胧月光从窗外照来，街外隐约有些许动静，待要细细聆听，却又什么都没了。

    施菀说：“他还会动。”说着，拧了人偶背后的机关，渔翁捋起了胡。

    绿绮便去房中将一只圆的宝石拿了来，陆璘朝施菀：“这宝石别人送的，给我也是无用，便当作我的回礼了，你可以去找个铺，让他们给你镶个什么首饰。”

    这一晚的三更天，施菀意外醒来，却只觉更夜静，天地俱寂，也不知自己因何而惊醒。

    她走到院中，往房看了，自然早已看不到陆璘的影，便又转过，往疏桐院而去。

    施菀将宝石收，朝陆璘：“那多谢夫君了。”

    绿绮接了红豆糕，打开一看，欣喜：“就是这个！”说着去房中叫陆璘：“公你看，有那个红豆糕，还有你那时候说不错的雪山梅。”

    买了渔翁，她钱也没了，也没别的念想了，抱了渔翁便回陆家去。

    第15章

    陆璘，绿绮送她门去。

    陆璘将那渔翁拿了起来，惊奇：“这人偶倒是得巧。”

    她一阵喜，上拿了渔翁人偶，又拿了那几包糕，往清舒阁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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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这人偶大约是得细致，要价二两。

    陆璘才在房中换了官服，穿一常服来，看了糕，说：“雪山梅集贤院旁边开了一家铺，我吃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