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菀这时却不好意思起来：“我当时也只当好玩看的，好多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到尸面前，看着那肤怪异的尸，她一气。

    知是一回事，真正去碰尸，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丰奕看她也是作镇定，安：“别怕，我想起来，我上有符，我把这符给你，邪祟不侵。”

    “你着吧，我不要。”施菀说。

    丰奕却不由分说，是拉过她手，将上一用黄锦袋装着的符纸到她手上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施菀无奈，暂时将那香袋挂在了腰间。

    陆璘一瞬不瞬看着那装着符纸的吊坠，不由心中一痛，移开了。

    这吊坠或是平安符，都是随携带的小件，它们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，也只有人间，才喜互赠这东西。之后施菀要还给丰奕，丰奕肯定不会要了。然后说，她才验过尸，得多几天才好，避邪。

    施菀只好多几天，但天数多了，也不好再还给原主人，最后只能另求一个平安符还他，如此一来，两人就换了挂饰。

    他明了丰奕的把戏，却只能睁睁看着。

    施菀认真看着尸的面容，让一旁书吏写上，然后抬看向黄盛：“大人，我解开死者衣服，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黄盛回答：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丰奕转过去：“那我不看了，我要是不站你旁，你会怕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站外面去吧，我不怕，我看到个疑惑地方。”施菀说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我还在是这儿陪你。”丰奕只是背过去，没看尸。

    陆璘也没去看尸，施菀仔细将死者上看过，然后将她衣服整理好，抬看向黄盛：“大人，这丫鬟只是丫鬟，没嫁人吗？也没有说……是通房丫鬟？”

    黄盛回想一：“那人家倒没说这样的话……对，她爹娘还说正在家里帮她说亲呢！”

    施菀便回：“我疑心她怀了，但我是以活人上特征来看的，也把不了脉，是不是这样，还要等仵作来看。”

    黄盛看向陆璘：“怀的话，他们两方都没提过这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事待仵作过来便当作最重要的查验。”陆璘说，然后看向施菀：“可能看她是否有重病？上是否有伤痕，以及……死前可有受过污？”

    施菀摇：“暂时来看是没有重病的，伤痕也没有，更没有受污。但她脸上的胭脂，还有上的耳环，好像都是要些钱的，不知她月钱有多少，是不是买得起。”

    陆璘回：“这些我也注意到了，多谢施大夫。”

    丰奕站在一旁满脸不屑地瞧着陆璘，一副要看他耍什么招的样，好在他还算老实，说了这些后就再没说别的。

    施菀将自己判断的依据一一告知书吏，让书吏写，然后就朝黄盛与陆璘：“二位大人，那我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