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力才可以与这些男大夫们平起平坐，如果他在此时表对她明显的偏袒，只会让人觉得她一切都是靠男人，那她的医术、她辛苦开的杏林馆，又算什么？

    这时施菀看向他：“知县大人，别家医馆也许况好一些，但我们杏林馆，我自认都有仔细看诊、对症药，但几乎没看到明显的缓解。

    “譬如若是普通秋疫，两剂药服，一定能退烧，且不会再发烧，可这一次却不是，许多有寒战恶心的人服药只是暂时退烧，随后又很快再烧，有一名六十岁老者便是如此反复五天之后离世，所以我怀疑这病不是秋疫，我秋疫来治并不对症。”

    陆璘看向其他大夫：“今日探讨之后，县衙是否认定城中有新的疫病存在、作什么应对，是衙门的事，与诸位大夫无关。但诸位大夫却也要告诉我实，不能有意遮掩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看向方掌柜：“百草堂在治病中，有觉得对病患病症力不从心吗？有没有让大夫疑惑不解的地方？或是好转的和加重的病人相比，是否确实是好转的人更多？”

    方掌柜想了想，认真回：“因为我没有亲自诊病，对病知得确实不多，但药铺中大夫一开始确实全都当秋疫来治的，直到后来有人的病症一直不缓解，才回想起来，这些人大多都有寒战、关节疼痛，恶心呕吐这些少见的症状，所以，若单把这些病人拎来说，如果它不是秋疫，而是另一疫病，我们药铺治好的成算便极低。

    “而且可怕之在于，若不秋疫治，那我们几乎不知什么病来治，又该给什么药，这岂不是……束手无策，只能让病患熬着，听天由命？”

    这时另一个大夫说：“如果这是一我们都没见过的病，不知怎么治，而十个里，又有两个会死，这病便是十分可怕的病了！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如果这些病人统一算作秋疫，那确实不可怕，有治好的，也有没治好的，病死的也并不算多，但如果单独持拎来当成一新疫病，又正好病死的都是生的这病，那这疫病便不可小视。”

    大夫们纷纷倒戈，倒让周继尴尬着急了。如果这个思路，那他便错了，错也不打，因为方掌柜也错了，但陆知县第一个问方掌柜，方掌柜也上改倒戈，自己此时不加这倒戈的队伍，到时候真了问题怎么办？

    可陆知县又没问他话，他现在主动附和，不是打自己脸吗？

    就在他犹豫时，陆璘已经作决断：“既如此，那就施大夫所说，你们回去将病人况记录在册，凡遇到疑似新病的况便着重关注，若有病死的，立刻上报县衙。”

    大夫们一齐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们，陆璘心中涌起一隐忧，先看一施菀，随后朝众人：“若此病能传染，又可能致死，诸位大夫一定要注意自安危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，大夫们皆是惊一冷汗。

    要真有新的疫病，那么多人来寻医问药，大夫岂不是最容易染上疫病的一分人？

    众人带着凝重与忐忑离去，施菀也与一行人一同离去。

    短短五天，事便急转直，因为城中病死的人突然就增多了。

    连普通百姓都已觉到不对劲，开始恐慌起来。

    直面病人的药铺则更心惊胆战，大夫已将那些发烧咳嗽之余会寒战、会全骨痛、以及恶心呕吐的人单独分来诊治，最后发现这些人果然服药不见效，且大分病会迅速恶化，最后相继离世。

    县衙迅速将此事上报德安府，德安府又迅速禀报江陵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