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，几人一同楼去，连早饭也不及吃，就啃了几粮，就着微亮的天光赶路。

    车颠簸，施菀与枇杷只能迷迷糊糊眯一会儿，行到一低洼地，车还陷泥坑里，折腾好一阵才将车拉起来，再继续赶路。

    这样一直到天黑才刚刚城，城门早已关闭，好在陆璘随带了文牒，能被放行。

    又是一路疾驰，到陆府时已是更夜静。

    车在陆府门前停，石全早已去敲门，枇杷与施菀一起从车上来。

    枇杷先在夜看见了面前广阔的门楣，如天鹏展翅的屋檐，的六大抱，宽阔的朱漆大门，的台阶，门前威武的一对石狮……哪怕是夜间，也让人觉到烈的巍峨和压迫，怕自己脚的泥踩脏了这门前的石砖路，怕自己低微的份糟践了这贵门。

    她不由转去看师父，只见她静静站在那里，看着面前的大门，有些发怔，有些怅然，整个人一多了好几分的沧桑。

    她这才想起来，师父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，这曾经是师父的家。

    第99章

    陆璘也转看向施菀，这一刻，仿佛回到多年前他们还是夫妻时。

    虽有三年夫妻，但两人一起回家门的时候却少之又少，少到几乎没什么能回忆起的景。

    门房已开了门，见了石全和外面的车，惊喜：“二公可算回来了！”说罢连忙将门推开，又：“我去那边开角门。”

    陆璘朝施菀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施菀收回目光，默然无言，与他一起门去。

    石全几人去牵，陆璘径直带了施菀到后院。

    走到沉香院门，正好见到了焦妈妈，焦妈妈又惊又喜：“二公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说完话，转见到施菀，却是一愣，直直看着她，半晌没开。

    焦妈妈只知陆璘去外地请大夫，却并不知请的是谁，乍一看到施菀，觉得熟，便多看了几，却发现正是她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施菀没开，陆璘顿了顿，回：“是我请来的大夫，母亲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见到施菀，焦妈妈心中又惊讶又疑惑，但听到他问陆夫人，神便哀伤来，哽咽：“夫人已经烧两天了，今日午就昏迷了……请了李太医来把脉，说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是怎么样？”陆璘立刻问。

    焦妈妈：“说是无能为力，便走了，早前夫人醒来，还念叨二公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带我去见母亲。”陆璘说着便往院走去。

    焦妈妈上带他去，然后：“今晚是大少夫人在侍疾。”

    陆璘站在了外间，焦妈妈去，在里面：“大少夫人，二公回来了，带了……带了大夫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快请。”里面传来陆家媳萧惠贞的声音，陆璘也急着里屋去，就在次间，萧惠贞已从屋来。

    “二叔。”萧惠贞朝陆璘关切地唤了一声，再要开，却看到了施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