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泠喜这条弯弯曲曲，由青白灰鹅卵石铺成的院小路。

    两边是一片不甚规整，但很有个和野趣的草木植被。她很早就知，这整座倚山别墅七八境的设计、栽植以及后续打理通是自齐栩母亲之手。

    齐母偏四季常绿乔，期且能错季结果的更是要被独家。

    其中应泠印象最就数院东北角那几棵错落参差的橘和柠檬树了。她不仅看着大，也尝过很多次。

    “泠泠，摘几个。”

    果大，面前的柠檬树已经是压满枝了，应泠伸手握住了一颗。

    青柠檬的表碧绿光，凑近闻香味清甜，应泠却知，它只是气味蓄，有误导，果的实则尖锐烈，酸到掉牙。

    她记忆太刻了，第一次被人忽悠着切开直接试吃时，应泠就是整张小脸痛苦得拧作一团，半天都恢复不过来。

    明明被骗过了那么多次，她却总是这样不记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偷笑什么呢？这么开心。”齐母搁手里的枝钳，摘手时而看她一。

    应泠抿了抿，莞尔，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今年这树柠檬势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泠泠该是还没发现呢？”齐母打起哑迷，“再仔细瞧瞧。”

    应泠能够觉察到，就只是这果型要比曾经的大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跟以前的比样确实有变化。”

    齐母依旧笑不声，旁的老仆替为解释，“前两年夫人就嫁接过，现在四季开四季结果，只不过应泠小这几年来拜访得少，每次匆匆忙忙就走了，想是也没能瞧见。”

    应泠笑，“原来这样”

    “现在可好了，成了一家人，以后时时刻刻都能瞧见，小要尝尝吗？我带去厨房。”

    “拿给芹姨吧，你爸这几天都不在，屋里就我们，让她给咱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应泠将捧在怀里的几颗递向一旁立着的妇人。

    齐夫人恰好也起，“累坏了吧？大早上就让你过来陪着我在这农活。”

    应泠的确一大早上就被司机送到了老宅，她昨天刚医院，今天就被带回齐家老宅，难免心忐忑，犹豫着该怎么解释。

    可来之后，母亲对她产的事只字未提，两人在院里栽草就蹉跎了一个上午。

    说是忙活，实际她并没有什么搬提草的力活，多就是晒着太修剪盆景。

    “哪有？”应泠浅笑，“天冷来走动，反倒通舒畅。”

    齐母静静地看她好一会儿，笑着招手，“来。”

    屋后没多久开饭。

    “来应泠，多喝汤，你芹姨她炖了一上午的。”

    应泠细看了桌面这几，青柠檬炖、香茅青柠蒸虾、两盘拌着青柠檬切片的时蔬以及两杯青柠蜂茶还真就是全青柠宴。

    应泠接过母亲盛来的汤碗，拿勺舀一小，只觉得温，香汤郁，有回味的清甜，忍不住再多舀了几。

    “觉得好喝就多喝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应泠放碗盅时，抬见母亲接起了电话，倒是也没想避开，直接当她面讲。

    “喂是。”

    “才多久没见到人，你就受不了了？”

    应泠面平静，似觉跟她无关的对话，拿起勺要盛汤，旁边的佣人忙上前来帮她盛，应泠轻声谢。

    “想回来吃饭？我问问芹姨有没有准备你那份？”

    四无人应声。

    “哦，她说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