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整了一心，这才忍着脾气朝秦斯铭说话。

    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她已经疲力竭，没心思再和这本该坟墓安眠的人废话。

    见秦斯铭半天没开, 她很有领地意识地把桌上的咖啡往自己面前挪了挪, “没事就走, 我不喜和陌生人拼桌。”

    一张银行卡从对面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秦斯铭丝毫不见外地坐, 甚至扯一张方巾，慢条斯理开始镜。

    “你走了之后, 爷爷心一直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钱你先拿着，在外面玩几天，气消了就回来，行吗？”

    完璧如对他着无波无澜的语气震得不轻。

    还真是脸之大, 不知其几千里也。

    她只扫一，轻嗤一声, “你还德绑架？”

    “爷爷心不好难不是你惹的？”伸手将卡推回去, 完璧如压着怒, “分手两个字, 是不是听不懂？”

    秦斯铭置若罔闻, 反倒无奈地牵了牵嘴角, “我知你还在记恨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吴珉柔，彻底断了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怕她不信，他继续补充, “真的, 她之前帮我介绍的合作, 已经让别人接了。”

    “联系方式, 你查, 一个都没……”

    完璧如没让他说去，突然起，“你不走是吧，行，我走。”

    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，她真怕自己实在忍不去和面前的人翻脸，最后被店家以闹事的原由给赶去。

    秦斯铭随着她的脚步门，语气急切，“璧如，你听我讲，没有秦家，你在外面不会过得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今天，奔走一个午去看房，最后还要因为金钱问题打细算——就凭一个如艺坊，你养得活自己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完璧如无语。

    这人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讲什么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完全忘了，就算他从小背靠秦家，现在和闻祁元争家产还不是仍然很费劲？

    她刚开，倏然意识到他话中疑。

    秦斯铭理应没有任何渠知晓今天午的事，更何况她连一条吐槽的朋友圈都还没来得及发布。

    心里陡然生可怕的猜想，“——你跟踪我？”

    女生声调上扬，不可置信中带着盛怒的预兆。

    秦斯铭未置可否，沉默地看她。

    但已经毫无疑问——凭他这所剩无几的良心，必然是得这偷摸狗的事儿的。

    完璧如倒一凉气，“我就说，怎么这么大一个京市，也能在一间咖啡厅，这么晦气地遇上你。”

    她咬着牙，一字一顿地冷声开，“你非要这样恶心人？”

    “秦斯铭，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很脏吗？我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吧，我从此以后都不想多和你讲一句话，最好见都不要见上一面，你还打扮得人模狗样来找我嘛？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她故意把声音拉了，大有引人注目的意图。

    秦斯铭是个好面的人，但她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