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知个人了？”完璧如冷漠地抬眸，那双清圆亮的睛中没有任何绪，“你真当我缺你这一句歉？”

    而秦斯铭拉住她，似是还没有要放她离开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说得很对。

    “璧如，就当最后一次，我是来和你……歉的，”他顿了顿，补充，“真心和你歉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他清楚他什么也挽回不了。

    当初的风雨夜，她一个人回秦家，不希求秦斯铭的解释，也不希求秦爷爷能为她主，更不希求挽回这段一名不值的。

    动作狠厉，丝毫不拖泥带，一只手抓着秦斯铭的衣领，猛地把他往墙上摁，另一只手很快又是一拳。

    但和她也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
    她沉默两秒，最终冷冷地从咙里挤一声“呵”。

    发痛苦□□的秦斯铭似乎也终于挣扎着想要反抗，奈何刚一拳，很快就被景煜屹踹在了地。

    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秦斯铭沉默了片刻，突然自嘲地“呵”了声，轻轻笑了。

    “璧如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还没来得及吐槽，细小的风声在面前呼啸而过，接着是骨相撞的沉闷声响。

    可秦斯铭没有。

言好语地和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狼狈地摔坐在地上，手撑在后想要站起来，却尝试数次而使不上力。

    她语气加重了些，“让开，听不懂人话？”

    景煜屹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，速度快到完璧如只能捕捉到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完璧如心里却已经起不了半波澜。

    在漫的沉默中，秦斯铭依然保持刚刚的姿势凝视着她。

    秦斯铭苦涩地勾了勾嘴角，还是继续开。

    “璧如，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……以免景煜屹听到之后生你气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悔的，就是多年之后，亲手破坏了这段。”

    秦斯铭看着她的睛，语气称得上有些低，和他从前孤自傲的气质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“像我这借着异国的况……轨的，就应该在泥里烂一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璧如，我这辈过最不后悔的事，就是当年那场暴雨，在晔山救你。”

    一大的影突然现在她的面前，一言不发地向秦斯铭挥拳而去。

    就算是上次她被分手，一个人坐在大排档里被路边的混混揩油，景煜屹帮她把那几个人一一撂倒，也没见过他生气到这程度。

    “希望你能够永远幸福，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。”

    鼻青脸的男人伸手拭嘴角渗的鲜血，不断发“嘶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的语气沉，盛着怒意，字字句句都像是淬了寒冰，“真是大言不惭。”

    面前的场景变化得猝不及防，完璧如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来不及上前阻止。

    他得不到完璧如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过去了，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——

    那张印着一个掌印的脸稍稍侧过去，接着耸了肩，带着一不知所名的无奈，突然开。

    他罪有应得，要在被无奈的况，和自己不喜的人捆绑一生。

    完璧如没应声，蹙着眉地看他一，抬步要走。

    话落的那一瞬间，完璧如终于有机会甩开他在自己手腕上的桎梏。

    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，似是在忍着没继续打去。

    他也想知自己要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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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独和他对峙了这么久，索取的就是一个歉，一个对她八年青的歉。

    她终于怒不可遏，扬声质问。

    这到底是什么绿茶语录？

    所以他想方设法，得让她记住他一辈。

    听到“歉”这两个字，完璧如动作有一瞬间的僵。

    他甚至没觉得自己上有问题。

    完璧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煜屹。

    刚刚的动作，明显是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气，要是再严重，秦斯铭估计今晚就得icu躺着了。

    这句迟来的歉终于落。

    景煜屹冷漠地看着他，慢条斯理整理一刚刚因为打他而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还记恨我的所作所为。不怎么样，能和你有过一段，我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到底要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