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贵想说什么，最后又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摇叹息！

    哎！

    一言难尽！

    -

    一个多时辰后，差不多到了暮时分，罗氏那边也都好了晚饭。

    今天的菜似乎是炒土豆、炒白菜、还有一红烧。

    但，这一切都被伙房一郁香味遮盖过去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郁的汤香味，充斥萦绕了整个伙房，一砂锅正在灶台上地咕噜咕噜的响，揭开盖，金黄的油脂浮在表面，一圈一圈朝外散开，锅边不断溢醇厚的香气。锅里，早被切成小块，和后面加的草菇在里面共同翻，草菇已经满了汤的华，变得饱满充盈，和蘑菇，这是天选的搭，是灵魂。

    甜姑用勺撇开油脂舀起一尝了尝，：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汤离火，小蝶立刻开始扯面。

    平素吃面，多是扯面，但今日，想到顾显城胃不适，甜姑：“还是我来吧，拉细面。”

    面最细的面谓之细，对面团要求是其一，对拉面的师傅更是有所考验，若能到面细均匀，抖开后松散不断，一整个沸之中才是上佳。甜姑也曾经失败过很多次，在顾家三年了心得，如今也算熟练了。

    小蝶看见她拉、扯、抻、摔，几个来回，原本还是一坨的面团就变得仿佛棉线一样细，接着沸中，要不了一会儿，面条就熟透了。

    碗底简单地调个味，主要是提个咸香，铺上面条，撒上葱，最后的髓是浇上刚刚炖煮好的香汤，如此，待面条收了汤的鲜，一面一汤，再啃上一块儿，舒！快！

    待甜姑把汤面放一个砂锅，刚盖上盖，福贵就笑着跑来了。

    “宋厨娘，好了？”

    伙房里大惊！这里没人不认识福贵，这么说，这汤面竟是给大将军的？！

    汤面（二）

    福贵端过砂锅，笑得合不拢嘴：“辛苦宋厨娘，辛苦。”

    甜姑：“应该的，也辛苦您给将军送去了。”

    福贵笑得两弯起：“宋厨娘，赵嬷嬷代过您和我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甜姑惊讶：“我也要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呐。”福贵笑得更开心了，“您辛辛苦苦给大将军一顿晚膳来，当然要去将军面前个脸，再说这将军要给赏，您肯定也得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