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的杭省之行一拖再拖。

    临行前，阮棠去找了，“你想跟我一起去杭省散散心吗？”

    不意料的，又拒绝了，理由是不能旷工。

    好吧，那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了。

    原本是打算带着教授们一起回去，但是考虑到资金张，只能是阮棠自己回去。

    阮棠刚到火车站，钱大勇就来接人。

    阮棠笑着调侃：“钱助理这个大忙人，怎么有时间来接我？”

    钱大勇这个助理确实比阮棠忙多了，时常京市杭省两地跑，汇报两地的工作度，协助阮棠和郑锡开展工作。

    一上公车，钱大勇就从挎包里拿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，“电话费贵，我只能挑重要的事汇报，这本里记着咱省一的大小事。”

    自打不用在医院里值后，钱大勇这个助理是越越来劲儿，知阮棠挂念省一，天天拿着小本本在省一和家属院里转悠。

    医护们见到钱大勇拿着小本本狂记，都在背后叫他打小报告。

    但是医护们知这个小本本是给阮院看的，一个个都格外惜自己的羽，不想被阮院知晓他们不堪的一幕。

    这也直接导致了阮棠不在比在时，更加自律。

    钱大勇记了不少事，等阮棠翻看到最后一页时，停住了手。

    小本本上记着：方静死了。

    “方静死了？”

    提起这个，钱大勇脸也有些不好看。

    方静男人和婆婆因为叛敌的关系消失后，方静就和他公公赵父搅和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后来方静怀了，妇产科主任几次劝说她了，要不然命堪忧，但是方静没听劝阻，执意要给赵父生个孩，声声说赵父一把年纪没了儿太可怜。

    “为防意外，方静整个期几乎都住在医院里，最后还是早产了一个月生了个女儿。她女儿因为各项数据没达标，就住在儿科的加护病房里，这还没院，那边方静又怀上了。

    这回差不多整个妇产科的人都去劝了，可方静却哭着说自己肚不争气，只给赵父生了个女儿，非持要给赵父生个儿。

    她十分笃定，这一胎一定是儿，因为她这次怀表现都跟怀大儿时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胎就没那么幸运了，早产大血没过去。”

    钱大勇说起这些时，脸也不大好，“当时在手术室外，妇产科医生问家属保大保小时，赵父想也不想地签了保小。也不知方静是不是听到了，大血时毫无求生意志，最后人没抢救过来。”

    阮棠听完后，也不知该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