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书禾答应了。

    没砸到人上，但有碎片划破了手。

    裴似是能从她犹豫态度中看她绪，回一句：“随你选，我没恶意，信不信由你，你可以现在把我删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欧，欧菱，我叫连隋。既然是裴介绍来的，你完先在这休息会儿，我想想让你些什么。对了，你喝咖啡吗？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从里间走来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生，很瘦，睛很大，穿一件短款黑t恤，腰间系着围裙。

    “别客气，你先着，有事的话叫我。”

    得知他们都是才毕业不久的学生，念书时就租这间两层小楼当工作室，最近是在为一个展览忙活。其实就算不说，骆书禾也大致猜到，工作室很，颜料画板石膏像都随便放，她刚来那会儿都找不到脚的地方。

    骆书禾又问：“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晏池抓了两把发，去了。

    她得认真，直到又有一人来。她抬去看，是个发扎成尾的男人，脸很瘦，棉麻衬衫稍显空，手里提着两杯咖啡。

    越想越没有答案。

    晏池：“我编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骆书禾觉得到底得说一声。

    夏日炎炎。

    骆书禾有些不明所以，但还是去了。

    这时晏池已经坐在了床，毯搭在腰间，解释：“我睡觉睡得死，怕你喝醉了有什么三两短。昨晚半夜三你说渴，我还起来给你喂了两杯，你倒好，是真一没记住，没良心。”

    这条街算是西城名副其实的艺术街，墙都有大片大片亮的涂鸦，不知是学生或是哪位街艺术家的作品。街两旁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整齐，带着艺术。尽天，不少游客打着遮伞在这边合影留念。

    连隋：“虽然不知裴到底叫你来什么，不过如果你有空的话都可以过来玩，随时迎。”

    那天，晏池一整天都有事，先是门一趟，又一整个午都待在酒店开视频会议。骆书禾则是从医院来后就打车去了市区某条街，前几天裴特意问过她人在哪，收到答案后直接推了个微信名片过来，说是闲着没事可以去这看看，说不定能学到东西。

    骆书禾尝了，是真好喝的。

    当时骆书禾是有想过，不明白裴为什么要这么帮她。

    短发女生正立在画板前琢磨画，都没抬：“裴叫过来的，不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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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哑然失笑，这才和她们了介绍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她人就这样，工作时间不太说话的。”

    连隋是个随和的人，也绅士。骆书禾第三次去时，欧菱貌似是因为昨天晚上工作室忘了关窗，画被偷溜来找的野猫毁了。一整天心都不太好，在忙着修画。

    骆书禾简单把来意说了，那女生则是在听见是裴介绍来的后就抓了把玄关小篮里的零钱给她：“来得正好，去街的画材店帮我买个画框，81x65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好，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哪位？买画的？”并不是在问她。

    骆书禾本想着拒绝，但那杯咖啡杯设计很独特，大片大片的彩拼接，两杯颜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骆书禾因为不清楚她要的是哪个石膏像，在楼叫了她两回都没回应，上楼时反被摔了杯。

    回来后，那女生指了指角落的锤，让她帮忙绷一画框。

    “客气。”

    骆书禾暂时选择了相信她。

    她尝试着喊一声。

    骆书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走之前顺手帮他们把垃圾带走，回去看时，那两人已经在各忙各的了。

    晚上一块吃饭的时候，三人才坐在二楼小沙发简单聊了两句。

    “喜这设计？”连隋注意到了她目光停留，解释：“和朋友合伙开的店，想着省钱，设计什么的都是自己。味不错的，咖啡豆都是他特地挑了好几家烘焙厂定来的，这儿周边的学生都喝，你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她笑。

    不好意思，她真记不得。

楼，她是和一间房间，简单的上铺。后来父母离婚，她就变成了一个人独占一间房，上铺慢慢堆满了杂。

    连隋直接把其中一杯咖啡她手里：“喝吧别客气，今天有的忙。”

    骆书禾循着门牌号一路走过去，发现那是家很小的艺术工作室。门没锁，她拉开推拉门，发现里面堆了不少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