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我们好不容易给你了，现在刚消停你又给自己找事？老贾啊老贾，你也老大不小了，要论岁数我还得喊你一声老大哥，可是你瞧瞧你自己的这些破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汤，我知，我知，可这事也不能怪我呀，我是一片好心……”贾凡愁着脸叹着气，蒙着烟。

    宋援朝有些不解，目光朝汤科望去，汤科气呼呼的一副样也不似作伪，看来贾凡这个事让他很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说说，这些年你在一分厂当厂给总厂添了多少麻烦？如果一分厂你这边搞的好也就算了，可问题是现在一分厂的效益越来越差，每年总厂要在一分厂贴多少钱去？贴钱不说，还经常幺蛾，对了，我们刚才在楼还碰到一个工人，我问他你在不在办公室，你知他怎么回的我？”

    贾凡抬看向汤科带着询问。

    汤科用力拍着茶几愤怒：“这家伙说领导在哪里他怎么知，问我是不是没脚不会自己去找？对了，还骂我一句好狗不挡！老贾啊！总厂把一分厂给你负责，你就是这么负责的？把面的职工给惯成这样，全厂上有那个像你这么当领导的？怎么着？还委屈了？你现在被人骂活该！完全是你自找的！”

    贾凡的脑袋又耷拉了来，吧嗒吧嗒着烟，憋了半天说：“我是厂，总不能看着大家有难袖手旁观吧？当领导的总得为群众着想，我都是为了大家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！又是这么一，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？”汤科反问：“你是一分厂的厂，不是职工的家！作为厂你要对厂负责，把你放在这个位置是要正事的，把工作好了，把厂给搞好了，这才是你的本职工作。你看看你这两年的都是什么破事？厂不好好，天天折腾些蒜，到卖人当好人，怎么着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呀？把什么事全往自己上揽，有多大肚吃多少饭的理不明白？还用厂的名义？我看你不应该当这个厂，应该去街当革委会主任去……不！现在也没革委会了，叫街办主任了。”

    汤科今天的火气特别大，一直以来在宋援朝的印象里汤科总是一副八面玲珑的样，可没想到他会发这样大的火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宋援朝觉得汤科是不是对贾凡有些过了，毕竟从刚才贾凡说的那件事来看，贾凡其实并没错了什么，可汤科一听后就发火了。

    “老汤，支烟，消消火。”宋援朝递了支烟给汤科。

    汤科接过烟上，火气稍去了些，再看了一闷声不响的贾凡，汤科忍不住又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这些事等会再和你算账，今天是过来宣布宋副厂分一分厂的大事，这样，你上亲自去通知一全厂职工，准备，一小时后我们在堂开会。”汤科如此说，贾凡连忙起，说了一句我去通知的话快步离开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等贾凡离开了办公室，看着关上的门，汤科叹一声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宋厂，对不住了，刚才实在是没憋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人总有脾气，没脾气的还叫人？”宋援朝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，接着试探询问：“对了，你刚才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？老贾究竟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