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谷零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滞。

    “另外一边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关于另外一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黑田兵卫听完他的安排一如既往地没有提太多异议。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是你的新婚夜，理来说不该让你这个时候还继续加班，但事急，也没有其他办法。”上级领导这个时候居然还冒了一冷幽默，“我稍后就去东京这边供奉八幡大神的神社参拜一趟，替你解释解释上香赔罪。”

    降谷零扯了扯嘴角，被调侃得有无奈，“……那就拜托您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通汇报电话打完，刚好走大楼。伊莎贝拉方才正好是从大厦正门去的，这会儿围在正门的人太多，还有不少人在举着手机拍照，前面甚至传来消息说已经赶来了两家消息灵通的媒，他不太好在这个时候面，走的是专供员工的侧门。

    侧门外是片幽静的坛，坛后停着辆低调的黑汽车。见他来，等在车旁边的属连忙把后座的车门打开，他一望过去，看到了正坐在车里等他的源辉月。

    车厢开着灯，黄的光芒像寒夜里某些温的人家从玻璃窗透来的亮光。车里的人还穿着婚礼上的婚纱，从膝上落的裙摆被车灯渡上了一层柔和的边，大概是白的折率，她所在的位置仿佛比别还要亮一。

    降谷零脚微微一顿，迅速回朝正门方向看了一，丰沛的绿化带形成了一天然的藩篱，到这里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很淡了。他这才不动声抬手探向前的袋，从里面摸婚戒带上自己无名指，抬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坐在前的司机识趣地车离开，替他们带上车门，这片空间终于只剩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金发青年上车后靠上椅背抬手了眉心，“抱歉，源桑你明明提醒过我她很有可能会自杀，但是还是没能拦住……”

    源辉月：“你应该知，我其实并不太在意一个国际杀手或者境外间谍死不死。”

    降谷零蓦地一怔。

    源辉月说完这句话就移开视线，有一没一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。投在她上的那束目光似缓缓移，落在了她的手指间。车厢的空气逐渐安静，好一会儿，她听到边人极轻的声音，“源桑，你能再喊一遍我的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源辉月：“降谷零。”

    她抬，边人正笔直注视着她，对上她的睛目光也没收回来，灰蓝的瞳在灯光中好像有些暗，又好像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。

    车的安静持续了好几秒，金发青年终于冲她笑了，他绷的肩线微微松缓来，往后靠回了椅背上轻轻闭了一睛，声音低得恍若呢喃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源辉月继续安静望着他，车的光线在他面上覆上了一层浅浅的影，无论是婚礼还是今天晚上的行动都需要大量的心力和时间去准备，可想而知这人这段时间的疲惫。

    而时间都凑成这样了，在结婚日期定后他也没有直接玩消失，几乎每天都会在她面前现一阵，有时候她都好奇这个人的时间理学是怎么修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