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偈笑：“很。”

    叶初抬瞧他，而他看着井旁的一颗玉兰树：“来都来了，也敬一敬。”

    “你信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信？”

    二人相视一笑，朝着售卖香火的亭走去。平日里看霍司偈不拘钱财，却选择了普通的香烛，不知怎么，叶初似乎懂得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他们在炉上取火，站在院落里朝着殿堂门楣拜了拜。霍司偈低垂双眸，双手拢香，虔诚到有些肃穆。

    将香敬到炉台上，叶初问：“许了愿？”

    “升官发财。”霍司偈笑，又是那副风倜傥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死老婆？”

    “老天看着，不打诳语。”

    “老天知我们调。”

    又奉了烛灯，他们拾阶走上殿堂。

    叶初说明来意，小师傅领他们来到里间。老师傅正在为信众布，他们找了个蒲团盘而坐。

    待信众跟着老师傅离开，他们从侧门去。屋檐，一个八岁大的孩童正同师傅棋。

    叶初和师傅以示问候，驻足看棋。霍司偈和方才一样，颇有耐心地陪着她，并不声。

    叶初走到旁边，托小师傅拿一副棋来。

    “来真的？”霍司偈挑眉。

    “观棋即观人，我也看看你不。”叶初莞尔一笑，“五棋。”

    霍司偈微哂，一语双关：“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“请。”

    【笑发财了竟然有人在寺庙约会】

    【第一次发现五棋这么级的】

    【他们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】

    【好看不懂】

    【不觉得好有张力吗啊啊】

    古树盘错节，雨帘中绿濛濛一片。

    环廊上，霍司偈微勾着上，撑思索，过了会儿才拾一枚白棋落到棋盘上。

    他手很大，手指修，骨节宽而分明，一雄的量，似乎要攻占这四方城。

    然而这是叶初的城，刀光剑影里轻盈取胜。

    “司偈甘拜风。”霍司偈指抵，抬眸看来。

    对视的瞬间，叶初睫轻颤。

    孩们早就说过，得漂亮的男人危险，何况得漂亮脾气又好的男人。

    叶初站起来伸手：“很愉快。”

    对手亦是朋友，霍司偈同她握手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回程的路雨大了，叶初听着雨声睡着，霍司偈撑着额角，兀自陷思索。

    很奇怪，和闻念在一起的时候总要说什么才好，叶初不会让他有这个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