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神的间隙, 闻念才想起来辨认。疯帽是蒋维，红皇后是路温纱。

    娄治拉开门闸，拦着闻念走电梯。他们面前是酒廊厚重的门, 门上角蛛网牵拉, 红玻璃罩灯映着，神秘又诡异。

    整个容纳空间并不比电梯大多少, 很快有人发疑问：“这门能开吗？”

    闻念立即看向小丑女：“你们有找到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薛淼摊开手心的一把古董钥匙，“刚才司偈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是怎么在短暂一瞬里定决心，条理清晰每件事的？他明明像个疯。

    “试试吧。”闻念拿起钥匙，挡在最前面开门。

    娄治有意保护她, 拿过了钥匙。这举动令她心发刺，以至于她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古董钥匙锁孔, 完全咬合。娄治连拧三转, 才听到门锁弹响。

    几人一齐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尘埃弥漫, 呈现在他们前的是一间华丽的老彼得堡式酒廊，空悬垂蝴蝶，灯影之间好似仍在飞舞。

    玻璃柜里酒瓶和古董瓷娃娃杂堆放在一起，琳琅满目。

    吧台上有只大的蜡烛，应该是艺术家手作，其实很场景，但闻念一就戏了。

    过于巧就会留人工痕迹，艺术生都懂这个理。

    “哇，这些娃娃好恐怖……”蒋维赞叹。

    “酒是真的哎。”路温纱全然不是那个在大厅被吓得尖叫的女人，牵着红皇后的裙摆，自然地打量周围。

    “久违的……你们来了！要喝什么？这暴雪天，来杯伏特加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吓人一。

    角落走来一位酒保扮相的c，托尔斯泰笔的人似的，连腔调都带着译制片味。

    酒保示意他们在吧台前落座，奉上酒单。

    “我想拿房间的钥匙。”闻念心系计划。

    酒保微笑：“当然，请让我先为各位调一杯胃的酒。”

    看来要喝了酒才能拿到房间钥匙，闻念只得在脚凳坐。

    酒单传阅过来，都是伏特加尾酒，她忽然想起那晚在楼bar，霍司偈要为她一杯血腥玛丽，她嫌无趣。

    “bloody ary”闻念说。

    “不能喝吗？”蒋维后怕兮兮地说。

    “人就是给你壮胆的。”路温纱嘲讽。

    “你们刚从哪里来？”娄治问。

    路温纱绘声绘声讲起她来就是一间藏书室，解开机关到了偏厅碰上蒋维这个累赘。

    “他全程帮倒忙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好吧，那个钥匙藏得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信誓旦旦说时钟才十过，到午夜还有很久。”

    人们说笑着，放松来。

    酒保将第一杯血腥玛丽放到闻念面前，闻念两三喝完，问酒保拿钥匙。

    “这么猛啊。”蒋维惊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