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？”酒保是个讲话柔声细气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“爸爸叫我来还欠账，他叫史托克·纳西斯。”

    我掏金项链，捧给酒保看。

    酒保的手指修洁白，却像张网一样罩过来，我忽然意识到他拿走项链后，我就再也没有妈妈的东西了，爸爸把所有关于妈妈的东西都扔了，所以我意识地缩回了手。

    酒保俯躯，目光与我平视：“小，你到底要不要还钱？你爸爸呢？为什么让你来？”

    爸爸已经很久不门了，我知他是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我抓着项链，手心都汗了，但我知即使抓得再，我也抓不住它，就像妈妈离开时，我抓不住她的衣角一样。

    我把项链捧去，酒保称了重量后，随手丢在了吧台的盒里，他让我在纸上签字，又递给我一瓶酒，说是已经记账了。

    我抱着酒瓶往外走的时候，一个年轻姑娘被推搡着走了来。

    那是丑八怪汉娜。

    汉娜是附近最丑的姑娘，她又黑又瘦，颧骨突，鼻塌陷，一只睛还有歪斜。

    原来跪在里面的男人是汉娜的爸爸，他被人拖来，拎到汉娜面前。

    乔纳森家的打手迈克正在吧台前烟，他嘲：“别人还不上钱，还可以把女儿送去院，您呢？您家这个女儿怕是免费张开，也没有男人愿意上吧。”

    酒馆里响起一片笑声。

    笑声中，汉娜抱着胳膊，像个无助的幼童一样哭了起来，可她的泪没有引来恻隐之心，反而有人笑骂，瞧瞧她，怕不是个傻吧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缺钱，这样吧，最近店里没什么气氛，让你女儿站到吧台上面，学一学狗叫或叫，只要表演20分钟，就免了你这次的利息，你可以个月再还款，怎么样？”迈克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，求你们别这样……”汉娜爸爸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迈克却忽然收起了嬉笑脸，森地说：“别不知好歹，你知自己一个月的利息是多少钱吗？一个男人要在工厂扛一个月麻袋呢，你女儿只要二十分钟就赚到了，甚至不用打开她的，怎么样？快答应吧。”

    最后，汉娜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爬上了吧台，她叫了两声，就再也叫不来了，最后蹲在吧台上泣起来。

    迈克笑：“亲的，你这样可不行，要叫满20分钟呢。”

    酒馆里人声鼎沸，还有醉醺醺的男人在喊：“叫啊，母狗再叫两声！”

    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，径直走到迈克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