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首好歌？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这样的小女孩不兴趣，所以你不用像个鹌鹑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，你到这儿什么？”

尔先生走到我面前，对我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我站在原地，纠结着是不是要跑。

    “你让我们听了首好歌，我很动，你还需要别的吗？”黑加尔先生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好工作，你得男人的活，不了就走人，但是可以日结，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怕，我要是想对你什么，你跑回家都没用。”他低声，“在这个街区，只要我愿意，让任何人消失都不是难事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，我不是为了你。香厂都是力活，我不知你能持多久，如果实在不了，你就去乔纳森酒吧，告诉酒保你是我妈妈，他会给你安排一份女招待的工作。但是……我不想看你在里面端盘……”

    我付了钱给老板，然后对妈妈说：“好好休息吧，明天……你去附近的伽罗香厂，我给你找了份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给她5银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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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愣了愣，抬看他。

    我沉默了一会儿，抬看向他的睛，那是双锐利邃，充满了隐秘野望的睛，我知他想听真话。

    那是一双诚挚的睛，邃地像冬日的星空，仿佛看久了，就会陷其中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先生，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。”我颤抖着说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他不屑地笑了，“那你又为什么接受了黑加尔先生的帮助？你不怕他对你什么吗？还是相比于黑加尔先生，你本看不上我的帮助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先生。”

    他站在我面前，投的影几乎覆盖住了我，想起那些关于他的可怕传言，我连忙摇：“不用了，先生，非常谢。”

    “有任何需要，你都可以开，作为今晚演唱这首歌的谢礼。”他走近一步，低声在我耳边说，“谢谢你，非常谢，战争结束了，可大家还活在战争里，没有什么比刚才那首歌更适合说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妈妈惊讶地看着我，似乎没料到我给她找了一份工作。

    真是个英俊的男人啊，目光澄澈，像上等的蓝宝石一样，我心砰砰，不由得低了。

    我接过钱，战战兢兢地说了句‘谢谢’。

    他嗤笑了一声，向我走来，然后停在了距我几步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缓缓着烟，也不说话，就这么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念乡。”我低声说。

    我跑回大桥，妈妈和贝拉还在等着我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怕你想对我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他穿着的黑风衣，一黑帽，指间夹燃的香烟，静静地站在泛着绯红光的路灯。

    酒保递给我一枚银币：“小，您的钱。”

    “安妮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他了烟说。

    “我想借5银币。”

    我已经冷得打哆嗦了，只好主动问：“先生……您找我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这个夜晚冷极了，路上没什么行人，一皎洁的月亮冷清地挂在天边，大片银河贯穿夜幕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我恐惧起来，刚才我太冲动了，也不知有没有惹恼他，他们这些人都很注重颜面，经常一言不合就打架，天知他把我堵在这里想什么。

    这是真话，在我们周围，梅丽莎的妈妈每次向丈夫要钱都会挨打，大桥旁的女人们要卖才能从男人手里得到钱。非亲非故的人凭什么给你钱？我相信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。

    一盏孤寂的路灯，我看到了迈克·史密斯。

    我带她们敲开附近一家民居的门，这里旅店生意，有大通铺，还可以用很便宜的价格吃上一餐。自从纸币贬值后，金币和银币又回到了市场上，5银普可以让她们在这家店住两天。

    他是在等我……

    她抬起手，仿佛要说什么，而我不等她张，就跑了民居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钱？我要听实话。”

    我稍一迟疑，便攥了拳：“有一件事，不知能不能拜托您……”

    至此，她中终于浮现一丝神采，像一汪死复苏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他只给了我5银币……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