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现在有一叫拖拉机的汽车，后面挂着钉耙，汽车开过去就把地犁好了，又快又省事，政府都在农村推广呢……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。

    我打开门，门外站着一位材修，留着两撇小胡的先生，他西装革履但满脸疲惫，我还以为是推销员，忙说：“抱歉，我们不要任何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小，我是政府人员，人普查的，这是我的证件和批文，您看一。”

    他递给我一张盖着红章的名片和一张传单，传单的标题是《请广大居民合国家人普查的说明》，我读了一，的确是政府发放的批文。

    我把他请门，对威廉说：“哥哥你接待一这位先生，我去找证件。”

    每个普国人生后都需要在家乡教堂领取一份生证明，上面有生日期、生地、洗礼神父、父母姓名等信息，通常需要随携带，因为读书、工作、租房都要用到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我把证件找来，给这位先生登记。

    小胡边写边问：“洗礼神父是新城大教堂的正教神父，安东尼奥·圣·修斯特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们家都是基督徒。”我说，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去过教堂了，上次读《圣音》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呢。

    对方，忽然用很委婉的语气说：“抱歉，我还需要登记民族，所以会问得详细些，如有冒犯的地方，请你们不要介意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您问吧。”威廉说。

    他盯着我和威廉，仔细打量片刻说：“你们二位都金发碧，是很明显的本土安大略人相，请问祖上有其他血统的人吗？比如黑发黑的菲利斯人，红发黄的凯斯人？”

    我和威廉都不明所以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小胡齿清晰：“我换个问法，你们的父母、祖父母、外祖父母都和你们类似吗？我是说金发碧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先生，我的祖父母们也都是金发碧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填写你们父母的住址吗？如果祖父母、外祖父母还健在的话，也请填写他们的住址。”

    威廉有犹豫：“父亲和祖父母都没问题，可我母亲已经离婚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小胡笑笑说：“二位别张，只是正常的人普查而已，如果人不在了，我们可以去当地教堂记录信息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威廉低填写信息，又在小胡的指挥填写了他的职业和铺地址。

    填完表格后，小胡起和威廉握手，很公式化地说：“谢您的合，愿上帝保佑您，等普查信息确认无误后，您会收到政府门派发的信函，到时候还需要您重新办领份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了，您慢走。”威廉把小胡送门后，对方又走向了一人家。

    关上房门，威廉开始抱怨：“这个时间什么人普查，饭菜都放凉了。而且这调查有什么用，浪费纳税人的钱。”

    我也无奈地摇摇，以前本没注意过这些区别，刚才听小胡说什么金发碧的安大略人，黑发黑的菲利斯人，红发黄的凯斯人，我才忽然意识到从小就看惯了的各发和眸原来代表着不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