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唱歌，可是似乎不太顺利。

    我只看了一会儿，她就在某个音跑调了三次，连陪伴在旁的女仆茉莉都不安地问：“夫人您是不是累了？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唱？”

    凯洛琳摇摇，张地说：“再试一次。”

    可是这一次，她唱到音的时候直接失声了，像指甲划过铁片一样滞涩，然后她夸张地咳嗽起来，苍白的脸都憋红了。

    “再来一次，再来一次！我刚才没有准备好！”凯洛林说。

    “别唱了！”一个留着大胡，披散着卷发的中年男突然暴起，拍桌：“别唱了！有没有搞错！这平的家伙，你竟然让她表演独唱！”

    “导演您冷静，凯洛林女士是拿着耶罗大人的帖来的……”一个棕发男人小声说。

    可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大胡导演气势汹汹地打断了，他怒气冲冲：“我不是谁的帖！她都失声了！是想砸了我们剧院上百年的招牌吗！那些混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，竟敢跑到我的地盘指手画脚，糟踏艺术！制规定我们演的节目也就算了，现在连怎么表演，让谁表演也要！我看让他们自己演好了！”

    凯洛林满脸羞愧，一个劲弯腰歉，大胡却不依不饶，暴躁地说：“你要是还有羞耻之心就赶快，别在这里丢人现了！”

    凯洛林噙着泪，一抬看到了我，那双睛瞬间发亮，像沙漠中迷路的人看到了启明星似的。

    “安妮，你快来。”她跑过来，拉住我的手，把我扯到大胡导演面前说，“她是从前合我唱歌的人，我们可以一起上台，表演二重合唱，我唱不上去的地方，她可以代劳。”

    我一成了众人的焦，大胡皱眉看我，满脸不屑：“她？她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拜托让我们试试吧，求您了。”凯洛林哀求。

    “给你们十分钟，要是不行，哪儿来的，哪儿去！”大胡留这句话，甩开手走了。

    我扶住凯洛琳颤抖的肩膀问：“夫人，您的嗓怎么了？您生病了吗？”

    凯洛林扬起挂着黑泪痕的脸，苦笑：“安妮，我的嗓坏了。”

    我惊讶极了，有些不敢相信，凯洛林有多么唱歌，与她相近三年的我一清二楚，这怎么可能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