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梅先生没来吗？”罗伯特问。

    “他们现在斗得那么厉害，怎么可能来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礼堂的舞台被灯光照得通明，一个穿粉丝绸礼服的胖女人唱了一段不知所云的歌剧后台了，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。接着，走上来一位穿浅蓝裙的姑娘，她低垂着，也不与观众见礼，甚至看都没看台一，就坐在了钢琴旁。

    我忽然发现这个姑娘的侧颜有些漂亮，是那一望去就把人引住的漂亮。

    她有着白皙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形，犹如金瀑布一样垂至腰间的发，没有任何饰品，却在灯光闪闪发亮。还有那如同艺术家绘制来的五官，仿佛只在画里见过的致容颜，而那双如湖般碧绿的睛似乎有些慌，始终低垂着，却让人不由得生些怜。至少我发现自己忽然移不开睛了，她好像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，就把时间定格了，也把我的思维拉走了。

    “这姑娘得漂亮啊。”一旁的罗伯特低声呢喃。

    我们都没说话，专注地望着舞台。

    很快又走上来一个金发碧的女人，也很漂亮，如果没有她后弹琴的姑娘比较，我也会称赞一句尤，而现在我只想让她让一让，她把后那漂亮小妞挡住了。

    女人启唱了一首《月亮湾》，音，可真正让我动容的还是她后那个姑娘开的时候，她的声音柔极了，我忽然有从骨到里都酥了一把的觉，那声音好像化作一只柔的小手在我后背和摸了两，让人不由得战栗起来。

    当她唱着‘我静静地看着你，却不敢走近你，我躺在你怀抱中，却不敢抱你’时，偶然抬看了台，神中满是哀愁和祈求，那双如湖般的睛闪闪发亮，仿佛噙满了泪，我忽然就不上气了，心也微微发。如果她此刻就在我边，我一定……

    “她叫什么名字？是狄修斯剧院的新人吗？”莫里斯愣愣地问。

    “嘘嘘……”罗伯特不满，“等会儿再说。”

    这几分钟过得飞快，仿佛眨就结束了，姑娘唱完后，烈的掌声响彻全场。

    “她一定是新人。”莫里斯又说，“以前没见过她。”

    “急什么？等会儿她一定会来宴会的。”罗伯特说，“你认识狄修斯里的经纪人吧，让他把这姑娘介绍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罗伯特说得没错，没过多久，那姑娘就挽着一位先生现在了宴会大厅，她一现就引了大批视线。

    莫里斯低笑了笑，用暗示的吻说：“呵呵，我总觉得过了今晚，她就要门若市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可的啊，看上去有张。”罗伯特说，“可惜了，这场合不能主动找她搭话。也不知她会被介绍给哪个蠢货，可千万别一个晚上就失了童真啊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，她嘛呢！”莫里斯瞪大了睛。

    我惊讶地看到那姑娘忽然提起裙角，向着我们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的心随着她的步伐越越快，像十几岁时第一次陷恋般悸动，她是冲着我来的吗？她明明就在望着我啊……

    她一步步迈，漂亮的绿睛始终凝视着我，靠近的一瞬间，我觉得自己燥，连呼都凝固了，开始思索要和她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