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恩……死了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

    自从大学，我每天都很忙碌，已经很久没和萨沙通信了，再次来到她家时，我发现整栋房安静地像坟墓一样。

    “夫人从不离开床铺，她不允许任何人说笑，还叫男仆打死周围的鸟儿，她不允许听到任何鸟鸣声。”阿加忧心冲冲地说，“每次老爷回来，她都和老爷大吵大闹，老爷骂她是疯女人，我真害怕他会把她送疯人院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了，我去见见她。”

    我轻手轻脚来到她门前，房门没关，里面黑漆漆的，还拉着窗帘。

    我来到她床前，一个苍白憔悴到简直认不的人正躺在那里。她闭着双眸，角还有泪痕，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，我都怀疑她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“萨沙，萨沙。”我呼唤她。

    她缓缓睁开了睛，只是那双曾经充满了光辉的睛此时宛若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，她呆呆地望着我，好一会儿才发一丝沙哑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安妮啊，我的裘恩，他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想起我们曾笑谈着‘希望之心犹如冬日之火，灭之如绝生命’。

    我没有过母亲，所以不能理解孩对于一个母亲的意义，可看着萨沙，我知裘恩对她而言就是希望之心，因为失去他后，她仿佛失去了活去的动力。

    “阿加说你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，吃东西好不好？”我恳求。

    萨沙摇了摇：“你走吧，以后也不必再来了，我们已经过别了。”

    难以想象这是萨沙，这场婚姻究竟了什么，把一个聪明鲜活的女孩变成这样？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而萨沙又闭上了睛，显然不想再与我谈了。

    我不知该些什么，又该说些什么，最后，我起走到窗前，轻轻拉开一条隙，让天光洒来一。

    想起初遇的时候，她曾望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说过几句话，那时候她苍白而彷徨的神让我印象刻。

    “我想一只鸟，就这么俯冲去，然后自由地飞往远方，不需要任何落脚的地方，永远飞翔去就好。”我轻声问，“那时候你不曾俯冲去，而现在却有那个胆量了吗？”

    床上的人依然闭着双。

    “我没资格站在这里要求你振作起来，因为我没有失去孩，所以会不到你的痛苦，也不懂你的绝望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告诉你，你永远都不会知，遇到你的那天我有多么欣喜。有那样一个女孩，她知优雅、博学多识、谦逊有礼，简直是我梦里都不敢企及的人。她对我那么好，嘱咐我小心，还带我去看莎乐，讲女王的故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