币卖了自己，而几年后，她在乔纳森的泥潭里，把自己染成了跟他们同一颜。

    我曾恨她恨得咬牙切齿，心想再见到她的时候，我要当面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狠毒，然后揭穿她！报复她！

    可是一顿咬牙切齿后，又忽然觉得很累，很无力。因为她变成了一狰狞可怕的怪，为了满足原始的私厮杀搏斗，而我却不想参与其中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我叹了气，望着比尔说：“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莉莉安了，对我而言，她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这个世上有谁能明白我对莉莉安的受，那么非比尔莫属了，我从路过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，给比尔一杯说：“让我们来一杯，与过去说再见。”

    他愣愣地接过酒杯，我主动碰了他一，然后仰一而尽。

    喝完，我呛得直咳嗽，还咳了泪。

    见比尔还举着杯，我促：“你怎么不喝？”

    比尔脸变了变，有些奇怪地看着我，过了一会儿，他也举起杯一饮而尽，然后皱眉：“你果然很有意思，难怪海涅这些年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
    我被自己呛到，又咳嗽起来，严肃地阻止：“你别胡说八，海涅已经结婚了，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结婚又怎么了……”比尔冷哼了一声说，“我这个兄弟跟我可不一样，我们得像，但格天差地别。”

    他慨地说起了一件事：“小时候，哥哥叫我们在拳击场收赌资，那阵新城来了一个术师，总在街表演，我和海涅都很喜看，于是放手的正事，偷偷溜去玩。后来大人们发现了，责备了我们一顿，我老实了两天后，又继续溜去玩，而海涅却安安稳稳地留在了赌场里，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攒了一堆钱，然后让术师把那些戏法的原理都告诉了他，他回来又告诉了我，从此我失去了看术表演的兴趣，只留在拳击场收钱，而他呢？他喜喜地跑去看术了，看了一整个夏天。”比尔摇摇说，“你说他是不是有病。”

    我顿了顿，打岔：“我们去吃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他好笑地看了我一：“那走吧。”

    一转，我看到了一个熟人。

    他穿着黑燕尾服，挽着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士，正远远地看着我，见我发现了他，他向我举了举酒杯，那人正是哲学系的格林·休斯顿先生。

    “嘁，是那个油粉面的小白脸。”比尔面带微笑，嘴里却刻薄地说，“看到这些家伙我就犯恶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他？”我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哼！不过是些墙草，他们的党派快倒台了，现在正像无苍蝇一样到钻营呢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去拜见黑加尔先生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见过他几次。”

    我心微，没来由地到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