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签合约也没用了，我说过会给您，就一定会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……真的？”他又问了一遍，不太确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您准备什么时候走？现在菲利斯人不能乘坐公共通工，公路上还有检查站，也许您还没有到国界线，就已经被拦截了。”

    布萨德迟疑地看着我，似乎不想透消息。

    我急忙说：“我有个妹妹，也是菲利斯人，我也想把她送去。”

    布萨德这才说：“我有一辆卡车，在车上堆满生就可以假装送货，我还会雇个安大略人司机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被查到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在车里装个夹层，让家人躺在夹层里。现在是冬天，一辆装满生的汽车是不会被严查的。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说：“让我来送你们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开车，还可以带上纳西斯店的经营证明，霍普先生您也认识，他是个正直的人，可以让他帮忙，过后我会卖掉这辆卡车，然后把钱一起寄给您。”

    布萨德还是很犹豫。

    我又说：“我只想知这方式妥不妥当，而且偷渡这事，您随便雇佣一个安大略人司机也是有风险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害怕吗？如果被查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您也说了，我们纳西斯家占了您辛苦一辈的产业，让我来回报您些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因为妻就要生产了，带着婴儿偷渡十分麻烦，所以布萨德一家行动得十分迅速，他们九人蜷缩在卡车的夹层里，除了吃喝和一些衣服外什么也没带。

    连夜把一堆生满车厢后，我们就发了。

    霍普先生虽然答应了帮忙，但仍然十分不安：“真是太疯狂了，这天气藏在一堆冻面，他们不怕冻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开快，一天就能到边境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安妮小，你觉得事就这么糟糕了吗？竟然要用这方式偷渡去？还这么着急？”霍普先生开着车，有些迷茫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，但如果布萨德先生能安全离开普国，我会把我妹妹也送去。”

    霍普先生沉默了来，窗外夜沉沉，冰冷的空气冻得我脚趾刺痛，不久车窗上生满了雾气，窗外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。

    这条公路是刚刚修建的，宽阔平整，开起来十分顺畅。只是检查站也很多，平均两个小时就能遇到一个检查，检查里有一些穿军制服的男人，即使这夜也在值班。

    “真有趣，这么冷的夜里，竟然能遇到一位漂亮小。”一个带着枪的年轻人拦住我们的车问，“里面有什么？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车里都是，我家经营店，要去临省送货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跑这么远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