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娜见我皱眉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品限购令，制品全限购，从今以后，要有专门的调度员来厂查账了，我们了多少货，产了多少货，都要被监察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上帝，工人们怎么办？听说隔离区的越来越缺了，上次詹妮弗告诉我，有人从墙外扔被抓住了，结果被吊死在隔离区示众了半个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得想办法，找更多货渠，规避监控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办法？”海娜问。

    我摇摇。

    之后我打电话问萨沙，萨沙向我提了一个建议。

    “也许你该自己上门谈生意了，像男人们那样，那些西装革履的男商人，他们四推销，参加竞标，你也可以试试。”萨沙说，“我父母在墨尼本那边有很多朋友，不能指望张就让人家帮忙，但从熟人那里试试，总能抓住些推销的诀窍。”

    几天后，我和萨沙坐上了前往墨尼本的火车，她详细地跟我介绍了东岸人的习，商人朋友们的习惯和好，我们甚至列了一张表来研究。

    前往海岸的路弯弯曲曲，两旁了郁郁葱葱的荆棘树，东南季风带来温的汽，空气闷，低气压让海鸟都飞回了陆。当看到墨尼本那白沙海岸时，我脑海里回想起了几年前来这里度假时的景。

    就是在这里，我认识了萨沙；就是在这里，我把黑加尔先生介绍给卡梅先生；就是在这里，因为我的关系，休伯特认识了莉莉安……

    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没有来这里度假，黑加尔就不会认识卡梅，休伯特就不会认识莉莉安，那卡梅一家的悲剧是不是就能避免呢？

    萨沙很兴奋，她握着我的手说：“我们还住上次那家酒店吧，当年父母要带我去订婚时，我难过极了，那时候你说舍不得我，其实我更舍不得你，这次我们可以真正度个假了。”

    那时我还是小孩，穿着凯洛林女士为我买的泳衣，一条短和背心。而现在已经不敢那么穿了，海滩上的女士都穿包裹和胳膊的泳衣，还搭着小裙和白披肩，偶尔不搭披肩的女士还会遭到侧目。

    沙滩上游客很多，租更衣室都客满了，连伞也供不应求。海风很大，我裹在上的白丝巾像个顽的孩肆意张扬，我没及时抓住，丝巾就飞走了，落在隔一个少年上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我急忙扯住丝巾，丝巾随风扬起，白丝一张稚的脸。

    那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，有着棕红的短发和蓝蓝的大睛，洁白的肌肤上满了雀斑。

    他愣愣地看着我，嘴微张，半天都没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丝巾钩住扣了，我帮你解开。”我靠近他，轻轻解开挂在他领上的丝，再看他时，便发现少年的脸通红一片，像是瞬间血上涌，垂着睛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真可，我心想，对他歉意地笑了笑，就走回了自己的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