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沁瓷犹豫了一，说：“……方才那本书没有挂牌。”

    皇帝知她心思细腻，定然能观察到这些小事，却不防她会直接说来，今日的萧沁瓷确实有些不太谨慎。他随意：“无妨，许是侍疏忽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侍疏忽，那本书是他在藏书阁翻来的，又放在了文宜馆，故意选了这排书架，故意不让人挂牌，就是给她看的。

    皇帝给她找了□□经，倒也没忘给自己也寻一本样。他目光在书架间逡巡，便听见萧沁瓷问：“陛今日怎么会来文宜馆？”

    还没有人敢这样过问天的行踪。

    皇帝的严苛之名并非空来风，曾有人私自窥探帝踪，被他令杖毙，也有在御前侍奉的女官仰仗自己贵，言行有些放肆，转便被置了。

    萧沁瓷这样问，其实是逾矩了，但皇帝没有不快，反而反问：“朕不能来此吗？”

    话一萧沁瓷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当，她实在是没有资格这样说话的，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了心神，她今日着实有些不谨慎。

    皇帝的话不轻不重，落在她耳中却让她自觉难堪，当面容便有些苍白。

    皇帝只是随一答，并无旁的意思，却听萧沁瓷：“是贫放肆了。”

    第8章 共

    他有些无奈，皇帝还从来没有这样注意过一个人的心思，他已尝尽了大权在握随心所的滋味，言随心，哪旁人会如何诚惶诚恐。可偏偏萧沁瓷心思纤细，两人份悬殊，他不过随一句话于她却是灭之灾。

    皇帝转看她，果然见萧沁瓷微蹙细眉，虽不至于惶恐难安，却比方才从容冷淡了许多，再不复初见时的鲜活之气。

    “朕记得馆中有几本孤本，想找来看看。”皇帝顿了一顿，解释。

    萧沁瓷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：“陛找到了吗？可要唤侍来一同寻找？”

    皇帝的紫极观中有藏库，太极还有天的藏书阁，即便皇帝要的孤本只有文宜馆有，遣侍来寻便罢了，何必亲自走一趟。

    但若说是皇帝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，时刻循着她的行踪来制造偶遇，未免又是她太自作多了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。”也不全然是借，今日确实是偶遇，皇帝于丹上浸极，他从不吃旁人献上的仙丹，却会自己钻研，其中有许多问题得不到解答，紫极观的士偶言文宜馆中或许藏着一些孤本，他很早便想来寻一寻，只是总被旁的事搁置，一时腾不开来。

    他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，但只在手上拿了一卷：“萧娘可还有什么想要的？”

    萧沁瓷原本还想去找几本杂书，可是在皇帝面前自然不敢这样，便说没了。她不能将书籍带文宜馆，还需要去抄写，斟酌着如何对皇帝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