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往来，若闹艳事损得是天的面，所以为避嫌臣工请见多还是在两仪殿。

    今日前朝有重臣请见，皇帝需在两仪殿议事，他到时刑侍郎谭卓恒已等了半个时辰。他掌刑狱，格端肃，并不打听皇帝行踪，只老老实实候在殿外等待皇帝传唤。

    私会面皇帝便未曾换袍，先传了谭卓恒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不走？”梁安捧上浸了香草的给皇帝净面，谭卓恒是他母家姨弟，皇帝相起来更为随意，并不顾及许多繁琐规矩，命人端来置了银炭的凳让他坐了。

    年底刑需要裁断决狱，谭侍郎本该是最忙的时候。还有一桩更要的事是来年对死刑犯的秋决，死刑复须经大理寺、刑、都察院三司会审，最后再呈给圣上决议。算日，刑确实应该将写着死刑犯名字的黄麻纸送来两仪殿御笔朱批，但这些也只需要刑将东西送到，皇帝勾完之后自有中书省诏敕政令。

    谭卓恒却等了足足半个时辰，足见有要事面圣，还不是小事。

    “是有桩要事，”谭卓恒自带来的那沓黄麻纸中一页，“还是早些时候永平伯家的案，大理寺审议后认为永平伯世朱熙杀害其妻一案证据确凿，判了死刑，这案到了都察院那边却被打回来，让刑复审。”

    皇帝坐在紫檀木御座上，自有人去捧了卷宗呈上来。

    卷宗不，摊开在案上，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这桩案皇帝也听过，监察御史还曾风闻奏事，弹劾永平伯教不严。皇帝停了他的职，令他闭门思过半年，这惩罚看似不重，但他手的差事已有了旁人来补缺，今年的考评是不要想了，若皇帝想不起他往后晋升也无望，只能守着一个空爵位。永平伯兢兢业业半生，到来还是被混账儿给拖累了。

    永平伯世朱熙是个混不吝的，动辄打骂人，成亲后也不见收敛。他的第一任妻是幽州梁都尉之女梁筝，朱熙酒后混账，打了梁筝一掌，谁料梁筝不是个弱女，她曾随亲爹上战场杀敌，当便用剑鞘将朱熙的打折了。

    妻殴打丈夫同样为十恶之一，但在大周这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，朱家不曾告到官府，御史台倒是参了一本，随后不久两人便和离了。

    朱熙接着娶了如今第二任妻。这位继室不，同样是在继母手讨生活，在朱家受了委屈也没人为她作主，直至朱熙越来越过分，在一次酒后手重了些，到第二天才发现人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