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准备告退离开，皇帝却叫住他：“期，英国公的案，你知多少？”

    庞才人本是随侍在侧，闻言意识地想抬看一皇帝的神，又生生顿住。

    这桩案虽然已经过了十二年，但算得上平宗朝的大案，谭卓恒任刑侍郎，应当是将这些卷宗都细细看过，知更多细节。

    谭卓恒未曾细想，脑中先去翻了关于英国公案的回忆，梁安适时给他换了一盏茶，谭卓恒便在烟气袅袅中回忆起当年那桩震惊朝野的大案。

    “英国公的案，臣仔细看过卷宗，尚有诸多疑。”谭卓恒先开了个。

    景惠十年的天，秦王合谋金城公主谋逆，于宣华门伏诛。

    “其一，英国公当时位权重，先帝又正值壮年，他实在没有改换门的必要，”谭卓恒，虽然当时朝野外对平宗多有怨言，但还远没有到改换天日的时候，英国公和秦王又素无际，能如此助他，这说不清，“其二，兵调动，凭的不是兵符，而是英国公手书，但卷宗上却说这份手书在战中销毁了，寻不到证据。”

    皇帝当时还在蒲州封地，对安的掌控不，他借着秦王谋逆的东风趁势而起，又攫取了世族倒台后的利益，并没有去究过。

    “没有证据？”皇帝问。

    谭卓恒，他当时在大理寺任职，三司会审，他没有资格参与其中，许多事也是后来看了卷宗才知：“是，所以后来英国公喊冤，有许多大臣上书求，朝中吵了很时间，最后还是给定了罪。”

    叛军自兵司，那况英国公便是全然无辜也是有理说不清，即便他没有参与也逃不脱治军不严监不力的罪责，况且那时平宗已然厌弃了萧家，更加不会保他。

    其实若平宗愿意将他从谋反的罪名中摘来，多是夺爵降罪，但这对君臣实在已经反目成仇，再难回到当初了。

    “最后定的刑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”谭卓恒，“三千里，役三年，三代以不得离开幽州。”

    大周一共有三个刑地，往东到豫州，往南至岷州，往北到幽州，俱是偏远孤苦之地，其中以幽州最为苦寒，北边五胡落时常南劫掠，刀兵不断。

    皇帝沉片刻，忽问：“兵日前呈上来的奏章已发到中书省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兵送来的是捷报，今年秋天北疆又起了战事，冬之后便平息了，今冬尤其寒冷，胡人要赶在年前用羊换粮，被打了几次就投降了。

    庞才人只在两仪殿侍奉，御前的奏章一直是她整理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皇帝沉半晌，示意谭卓恒近前来：“朕有桩事吩咐你去。”

    第10章 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