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霄不得不去冲了个凉澡，等他重新回到床上，时颜已经迷迷糊糊再次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垂看了团在双人床一侧的小鼓包，透过地脚打上来的一圈夜灯，能看清时颜茸茸的发，和被边缘来的白，随着呼轻轻起伏颤抖，光看着就能受到那好的劲儿。

    他轻轻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放在平日里，郑霄必定会把时颜醒了。就当是他的低劣好也好，他就是喜时颜被他醒时懵懂迷蒙的样，她脑还没清醒，就会回应他，会往他贴，会用脸颊蹭他的，还会放松漉漉的小，只有被他去的那一哼一声。

    但今天时颜不舒服，他放她一。

    郑霄拢了上浴袍，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，等待刚冲过凉的回归正常温。

    房间里电动的遮光窗帘已经拉起，宽大的落地窗被遮挡得严丝合，视线里只有朦胧的夜灯亮着。郑霄没任何风景可看，百无聊赖，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。

    床柜上反扣着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郑霄顺着亮光扫过去一，是时颜的手机。大约是开了静音模式，没有任何震动或提示声音，只从桌面和手机壳接的边缘透一线光亮。要不是他醒着，且无所事事，大约没人会注意到。

    他好奇心起，多少也有些介意。大半夜的，谁给时颜发消息？

    郑霄伸手，把手机抓了过来。时颜给手机解锁输密码的场景，他撞见过几回，那几个数字很好记，顺手就输了去，划开锁屏，来电显示赫然是“时万谦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时颜那个一心捞钱、不中用的爹。

    郑霄眉梢垂了垂，嘴抿得很薄，抬起睨了床上的时颜，咙里漫不经心哼一声。

    刚想把手机扣回去，屏幕又亮了，时万谦的电话再次打了来。

    郑霄手指划着屏幕边缘轻了几，还是选择了接通，一边迈步走了浴室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

    他懒洋洋开。

    其实时万谦再重要的事儿，也不了他的，他替时颜接这通电话，无非是防个万一，时家要是真有什么事，时颜恐怕会一惊一乍地担心。

    明明是对面拨过来的电话，可郑霄接通了，对方却像是还没准备好。听筒那边先是一阵踢踏地脚步声，接着才传来时万谦的声音，开就是怒吼，音量嚣张地朝着郑霄耳来：“你还知接电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