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念予嘴角有上扬的弧度，让声音被绪带动，更甜腻：“日记本上的心事，总是写满你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篮球场上的少年，你是那么的耀。”

    单人分唱完，合唱分。

    两个人对歌曲伴奏都已经非常熟悉，歌词得很完，一一低的音调，也让副歌分的旋律更加暧昧。

    “想和你看日日落，想和你看白云飘过。”

    “想和你听蝉鸣不止，想和你数萤火星光。”

    “喜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喜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你才有最好的青。”

    “有你才有最灿烂的骄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歌词唱完，由清脆的钢琴音结束这首歌曲。

    耳机里没了声音，温念予屏息，期待地抬眸，看到玻璃窗外的陈淮打ok的手势，终于松了气，而后心间涌起一阵莫名的。

    她竟然跟陆斯衍一起，合唱完了一首歌。不同于他们多年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合唱，这一次是正式录制的，可以无限循环的歌曲。

    是属于歌手温念予和歌手陆斯衍的歌曲。

    温念予把那一抹细微的满足藏在心里，不让任何人知。取耳机，低才发现开了的鞋带并没有被系好。

    她偷瞟陆斯衍一，见他还在看着歌词稿，也就没声打扰。

    压着裙摆蹲，慢动作地系好了鞋带。

    歌曲已经录制完成，温念予想直接去，又觉得这样不礼貌。但要她跟陆斯衍说句什么，她又不知该怎么开。

    五年的时光能冲刷掉太多记忆，她不知她现在在陆斯衍心里，还剩多少记忆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还剩什么样的记忆。

    陆斯衍取耳机，一言不发，正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陆斯…”温念予差叫陆斯衍的名字，话到嘴边咬住：“斯…”

    陆斯衍脚步停住，侧眸看她。他眉尾一挑，表略带挑逗，“叫这么亲密？”

    温念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门外的陈淮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，一手搭在桌上，一手撑着脸，观察着录音间里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几乎是不可避免地，温念予又觉到脸颊发，神经绷。

    她抬手拨了拨刘海，“那个，我是想说，今天很不好意思，然后…”

    她非常认真地说了五个字：“您鞋带掉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陆斯衍的表并没变化，睫羽却轻微闪了一。他低，看到自己白跑鞋上的鞋带，确实散开了。

    他没有蹲去系，而是抬眸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温念予懵了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还需要有然后？

    看陆斯衍定着，温念予缄默两秒，提醒：“然后…您要系好么？”

    空气再度凝固了。

    陆斯衍把神从温念予上挪开，往门走去，没散着的鞋带。

    不是以前还是现在，温念予都不太理解陆斯衍的某些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