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在狐尾夜场，又或者说是半废墟的前门，谢用大衣掩住型，从容走，暗中戒备。

    “撞见？你当真觉得那是赶巧？距离你发信号到我们的人上门不过十数分钟，就能恰巧撞见执政官的私军？这世间你算得可真是准。”溪崖反驳。

    桌上加他有四个人，在他对面的爵，爵左手边的溪崖，以及桌一侧中央、更靠近谢一个位置的邮差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也知其中时差只有十数分钟，敢问，你们的人是坐导弹来的？从我发定位到上门只需十数分钟，这个速度，溪崖，你们该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？”谢目光锐利。

    “难得啊，人来得这么齐。”谢一哂，他扫过周围人，最后落在溪崖上。

    溪崖作为爵的代言人，说的话无非是爵的意思。

    溪崖相貌平平，质朴老实，穿着一辨识度极低的衣服，泯然众人。谢不敢小看他，这位凭借超手段将邮差在爵边的位置替掉，又成为“殉者”如今的参谋，城府之不容小觑。

    “是非？”谢哼笑一声：“什么时候得到你来评判是非了，莫不是三众臣在我不知的况多添了一把椅？”

    谢眯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谢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谢抬眸，看了爵。

    场无人应声，但谢仿佛听见了无数人的窃窃私语，而所谓的‘在场诸位’实则形同虚设，能扳倒三众臣的只有他们自己。

    “事关重大，人来得不齐，怎么方便在场诸位评判是非。”溪崖温吞地开，一句话起伏平平，却如落油锅，激起千层爆响。

    他并不想来，但中途接到邮差的通知，不得不来。

    “银，既然来了，听他说几句有什么关系？”爵敲了敲桌。

    “但在你发送地址后，前往确认的小队在巷被训练有素的私军伏击，全军覆没，你怎么解释？”

    “你今日从会场带去的人，是执政官的副官？”溪崖挥手，旁人拿来一个显示，一段从谢拖着侍者包厢到再另一个包间的视频循环播放，角度所限，没看见对方的脸。

    走二层宴会厅，气派厅堂灯光大亮，一张雕桌致典雅，寥寥数人坐在桌边，更多人作为护卫，将桌围得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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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走近，听到咔哒一声，抬望去，是桌尽的爵把手中把玩的手枪拍在桌上，幽沉而怨毒的眸像张的毒蛇，随时会狠狠咬谢一。

    又或者说，他们四躲避，不敢直视谢。

    “解释？两军界平白无故丢了个首领副官，我们的人知前往确认，他们的人不知来救？撞见执政官的军队实属不幸，你来找我要解释，是不敢杀到执政官面前索命吗？”谢问。

    “仅凭我一人自然论不是非，但众人在场，有的事还是今早掰扯清楚为好。”溪崖。

    “行啊，你懂我的规矩，想弹劾我不用客客气气，我不喜论理。”谢。

    夜场中的服务生被调换了许多，刚经历过一场暴风过境般的横扫，碎裂的吊灯砸开瓷砖，贴着纸的墙面嵌一派弹孔，血迹残存。成员沉默地清扫忙碌着，均无视了谢。

    “弹劾就言重了，只是有些困惑需要你解答。”溪崖反驳。

    谢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要弹劾我？”谢问。

    这弹劾不同于表面意思，在“殉者”，弹劾的场只有一生一死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溪崖这张脸有些熟，似乎在哪见过，不容他多想，对方一句话拉回了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但。

    谢拉开正对爵的椅，惬意地坐上去，两架在桌面上，靴底踢倒摆在他面前的酒杯。

    他狂狷地把手额前向后捋发，饱满光洁的额，薄薄从手掌后掀起，他型，挑起来看人时有轻蔑，嚣张又饱威慑力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们四人目前的关系了。

    跟踪是毋庸置疑的，因为谢在查看人工矩阵时，扫到了绿的移动——那是“殉者”成员埋